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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江南歌故意在楼梯口摔倒。
"啊!"她惊呼一声,身体向楼梯滚去。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接住。
"小姐!"顾时宴紧紧抱着她,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江南歌趴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上辈子,她也曾无数次被他这样保护着,但那时她只当他是个尽职的保镖。
"没事吧?"顾时宴关切地问。
江南歌摇头,这才注意到楼上站着的白若瑶。她一脸担心的表情,但眼底却闪过一丝失望。
"歌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白若瑶快步下楼,"是不是鞋子不合脚?"
江南歌冷冷地看着她。上辈子的白若瑶也是这样,表面上对她关怀备至,暗地里却处处算计。
"没什么,就是脚滑了一下。"江南歌站起身,"多亏了时宴。"
她故意叫得很亲密,果然看到白若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歌歌,你怎么能直呼保镖的名字?这样不合规矩。"白若瑶温和地劝道。
"我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江南歌挽住顾时宴的胳膊,"时宴救了我,我当然要对他好一点。"
顾时宴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江南歌知道他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但她必须这么做。只有让白若瑶认为她对顾时宴有特殊感情,白若瑶才会想方设法对付顾时宴。
而她要做的,就是提前化解白若瑶的每一个阴谋。
"小姐,您的手......"顾时宴低声提醒。
江南歌这才松开他,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时宴真贴心,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白若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江南风从楼上走下来。这个比江南歌大三岁的堂兄,上辈子就是白若瑶的帮凶之一。
"表妹,听说你差点摔倒?"江南风一副关心的模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江南歌淡淡地说,"我又不是瓷娃娃,摔一下就坏了。"
"歌歌从小就坚强。"白若瑶笑着说,"不像我,年轻时候身体不好,动不动就要看医生。"
她这是在暗示自己体弱多病,博取江父的同情。
江南歌冷笑。上辈子她就是被白若瑶这些话骗得团团转,以为这个继母真的很可怜。
"继母年轻时辛苦,现在应该好好享福才对。"江南歌意味深长地说,"毕竟,人的身体状况会随着年龄变化的。"
白若瑶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歌歌真懂事。"
江南歌上楼回房,顾时宴跟在后面。
"小姐,刚才您......"
"怎么了?"江南歌回头看他。
顾时宴欲言又止。他总觉得江南歌对他太过亲近,这种亲近让他很不安。
"没什么。"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江南歌走进房间,顾时宴准备去隔壁,却被她叫住。
"时宴,进来一下。"
顾时宴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你觉得我继母怎么样?"江南歌问。
"这......"顾时宴不知该如何回答。
"据实回答。"
"白夫人看起来很温柔,对小姐也很关心。"
江南歌点头:"表面上是这样的。"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正在和江南风说话的白若瑶。
"时宴,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最信任的人其实是最想害我的人,你会相信吗?"
顾时宴沉默了片刻:"如果小姐有证据,我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