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缓缓放下话筒:“有人不希望我们解除诅咒。”
窗外雨势渐大,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陈启明走到保险柜前,确认玉佩依然安全地锁在里面。然而,当他靠近时,那股熟悉的刺骨寒意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明天晚上的法事必须如期举行,”陈启明坚定地说,“不管是谁在阻挠,我们都必须解决这个诅咒。”
小李犹豫道:“可是,老师,如果真的有危险...”
“危险已经存在了,”陈启明打断他,“从孙殿英打开乾隆陵墓的那一刻起,危险就扩散开了。现在我们都是这个诅咒的一部分,无法避免。
第二天清晨,陈启明前往哈图尔老人的住处,告知他昨晚的威胁电话。老人听后沉默良久,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深重的忧虑。
“教授,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哈图尔缓缓说道,“乾隆皇帝的镇魂玉不仅仅是防止阴气外泄的工具,据说它还关系到一个更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陈启明追问。
哈图尔摇头:“我的祖先没有留下详细记录,只暗示这枚玉佩与清朝的国运有关。乾隆皇帝深信,只要玉佩安放于陵寝中,大清江山就能永固。即使王朝更迭,未来某天也有可能复兴。”
陈启明思考着这番话。作为受过现代科学训练的学者,他本能地怀疑这种神秘主义的说法,但近期发生的种种怪事让他不得不保持开放心态。
“无论如何,今晚的法事必须进行,”陈启明说,“我已经请来了雍和宫的扎西喇嘛,他是藏传佛教的高僧,对这类法事有经验。”
哈图尔点头:“我会参加。作为守陵人的后代,我有责任见证这一切。
当夜幕降临,陈启明的书房被重新布置成了简易的法坛。扎西喇嘛身着法衣,摆放好各种法器。哈图尔老人和小李在一旁协助,而陈启明则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中取出那枚龙形玉佩。
当玉佩被放置在法坛中央时,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扎西喇嘛眉头紧锁:“这物件上的气息确实不寻常。我们开始吧。”
法事开始后,喇嘛诵经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节奏感。哈图尔老人按照传统仪式的要求,向四方鞠躬行礼。陈启明和小李静立一旁,感受着空气中微妙的变化。
起初,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玉佩的绿光逐渐暗淡,房间内的阴冷感也有所减轻。然而,当法事进行到一半时,意外发生了。
书房的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开,雨水倾泻而入。
几乎同时,玉佩爆发出强烈的绿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鬼域。扎西喇嘛的诵经声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冷汗。
“有什么在抵抗...”喇嘛艰难地说道。
陈启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恍惚间,他看到一个穿着清袍的老人的虚影出现在房间角落。那影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面部轮廓依稀可辨,正是乾隆皇帝的容貌。
“不行,法事必须停止!”哈图尔老人突然大喊,“有什么地方不对!”
扎西喇嘛坚持继续诵经,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小李惊恐地指向玉佩:“它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