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神色一僵。
半晌后才闷闷出声:
[阿昭,我与你不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不都是大情种?
也许梁再冰老头说得对,霍家风水真出问题了。
[哥,我想萧随了。]
[妹,我也想和硕了。]
呜呜呜。
我跟我哥抱头痛哭。
我爹折返回来时还对我喋喋不休:
[好不容易找到个不怕你的小公子又被你吓跑了。]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比人和犬都大。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有娃了。]
我一激灵,想起了那个奶团子。
这边。
我娘正抱着奶团子疑惑:
[这娃娃抱来半天了,怎么还睡得这般沉?]
[昭昭,他今日吃了些什么?]
[我,我好像没喂过他哎。]
7
[孩子不是萧随的。]
向爹娘说清来龙去脉后,
我娘反复确认,又对我多次逼问,才相信这不是我羞怒之下强迫萧随生的孩儿。
我爹则心大得很:
[只要不是阿昭瞎了眼昏了头主动给那孽障生的儿子,都是我的好大孙。]
我无语。
[爹,这不是我的孩子啊。]
我爹大手一挥:[不管,反正进了我霍家门就是我的了。]
[我霍山有孙孙了哈哈哈哈哈哈。]
说罢,他又大摆筵席请了几个死对头来吃孙子的满月宴。
忙活了一天,我到晚上才看到苏昕的信。
[阿昭,有急事商议,速来见我。]
我三下两下就爬进了她的闺房。
她递给我一封加急的军报。
[我从我爹书房里偷的。]
[阿昭,隋国不甘心交出侵吞我们的十座城池,买通叛徒将萧随围困了!]
什么?
我猛然起身,面前的茶杯被掀落在地,浇了我满脚。
[啊呀,阿昭你烫到没有?]
苏昕惊呼一声,急忙用帕子替我擦拭。
我呆呆坐回去,脑子里却混乱一团:
萧随被围困了?怎么回事?
[阿昭?]
[阿昭?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
苏昕欲言又止,踟蹰半天才开口:
[你,你要去找他吗?]
[我不想见他。]
心神俱乱。
我再也待不下去,便转身向苏昕告辞。
[苏昕,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苏昕的脸隐在夜色里。
[我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8
半夜,我翻来覆去在床上烙大饼。
往日种种涌上心头,更是将睡意驱了得一干二净。
谢珏说得没错,我最喜欢拐人了。
先是给自己拐了萧随做玩伴。
后又拐了谢珏给自己跑腿儿。
回京后又给自己拐了苏昕做闺中好友
八岁那年,我吵着闹着上了青城山,拜了师傅做弟子。
只是我当年尚是少年心性,耐不住寂寞,每日都借着给师傅买药的机会偷偷溜下山玩耍。
萧随就是这样被我捡到的。
那时他脸色苍白晕倒在路边。
我没看上他,却看上了他腰间那把剑。
在师父身边三年,我眼睛毒辣得很。
那把剑削铁如泥,世间难得。
我扔下一个馒头,就去掏他腰间的剑。
他却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袖,拼尽全身力气大喊:
[来人哪,抓贼啊!]
[别喊别喊,剑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