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栋楼以及附近几栋楼里，所有还能接收到微弱信号的收音机、对讲机，甚至是一些老旧的电子设备，都开始发出一个单调重复的声音。
“纯净水，冰块。交易。地点，A栋1401。只接受高价值物品。重复，纯净水，冰块…”
这个声音，在死寂的黑夜里，魔音贯耳。
姜月停下了吃饭的动作，震惊地看着程野。
他想干什么？
他疯了吗？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这会引来无数疯子的！
“你…”
她忍不住开口，“你这样做，会把所有人都引来的！”
“这正是我想要的。”
程野淡淡地说。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继续玩他的游戏。
“我要建立规则。”
他头也不回地说，“而规则，需要用绝对的实力来书写。
他们会来的，带着他们最后的家当，来求我赏他们一口水喝。”
程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广播持续了半个小时。
然后，程野的门禁可视电话，响了。
屏幕上，出现一张干瘦的、布满惊恐和贪婪的男人的脸。
“我…我是12楼的…我听到广播了…你真的有水？”
男人的声音嘶哑，充满了不确定。
程野按下通话键。
“有。”
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你想怎么交易？”
男人急切地问。
“把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放到门口。
我评估价值。
如果满意，你会得到等价的水。”
“我…我有一块劳力士！”
“放门口。”
程野挂断了通话。
姜月紧张地看着监控屏幕。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出现在楼道里。
他把手腕上的金表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1401的门口，然后迅速退开，躲在楼梯拐角，紧张地看着。
程野按下一个按钮，门口伸出一个小小的机械臂，夹起手表，收了回来。
【物品：劳力士手表。系统评估价值：2.5升纯净水。】
程野撇撇嘴，
一块表就换这么点。
不过，是个好的开始。
他操作了一下，机械臂再次伸出，将一个装着2.5升水的塑料瓶，放在了门口。
楼梯拐角的男人看到水，眼睛都红了。
他像猎豹一样冲出来，一把抱住水瓶，拧开就猛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交易，成功。
姜月看得目瞪口呆。
她终于明白了程野的意图。
他不是疯了。
他是在用这一点点清凉作为诱饵，钓起这栋楼里所有幸存者的欲望。
他要把自己，变成这个小区域里，唯一的神。
4 第一个追随者，与枪
交易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整个晚上，程野的门铃就没停过。
一开始是邻居们用珠宝、现金、名牌包来换。
程野照单全收，但给出的水少得可怜。
一沓厚厚的现金，只能换一瓶500毫升的矿泉水。
很快，幸存者们就意识到，旧时代的货币和奢侈品，已经成了废纸。
他们开始拿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罐头食品、药品、电池、太阳能充电宝…
程野让姜月负责登记和分类这些物资，
他则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进行价值评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