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冷笑一声。
“你在跟我谈条件？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三分钟后，你就会因为急性脱水导致器官衰竭而死。而我，可以一边喝水，一边欣赏。”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又拧开一瓶矿泉水，从猫眼的投食口，“哗啦啦”地倒了出去。
清凉的水流在女人眼前形成一滩水印，又迅速被高温蒸发。
女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我说！我说！”
她哭喊着，“在城西的蓝海物流园！B7仓库！那里有我们家一个中转仓，全是水和食物！”
程野打开手机地图，找到了那个位置。
“密码。”
“88…8843…”
女人有气无力地回答。
程野点点头。
这个女人，还有点用。
他按下一个按钮，合金大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
一股恐怖的热浪瞬间涌了进来，家里的空调立刻加大了功率。
女人看到门开了，拼命地朝里面爬。
就在她爬进来的瞬间，程野把一瓶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扔到了她面前。
“喝吧。”
女人抓住水瓶，疯了一样拧开，对着嘴猛灌。
程野没再管她，看着迅速合上的大门，摸了摸下巴。
一个活地图到手了。
或许，还可以开发点别的用处。
2 你的价值，不止一张地图
姜月瘫在地板上，一瓶水喝下去，总算捡回了半条命。
她贪婪地呼吸着房间里冰凉的空气，每一口都像是对肺部的洗礼。
眼前的景象，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干净整洁的木地板，嗡嗡作响的中央空调，巨大屏幕上暂停的游戏画面，茶几上还放着半杯喝剩的冰可乐，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这不是幻觉，这是天堂。
而创造这个天堂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住她对门的那个社畜，程野。
她以前很看不起他，觉得他每天死气沉沉，穿着廉价的衬衫，是个彻头彻尾的屌丝。
现在，这个屌丝，成了她的神。
“休息好了吗？”
程野的声音很平淡。
姜月挣扎着坐起来，身体还有些发软。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和讨好，“谢…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是救你。”
程野纠正她，“我只是在评估你的价值。一张地图，换你一条命，这笔交易算你赚了。”
姜月脸色白了白，
她听出了程野的言外之意。
交易结束了。
她，没有价值了。
“不！我还有别的价值！”
她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尊严，“我是主播，我有几百万粉丝，只要网络恢复，我……”
“网络恢复？”
程野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怜悯，“你觉得，这个世界还回得去吗？”
姜月不说话了。
“粉丝不能吃，也不能喝。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程野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凉，让姜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
程野打量着她因为脱水和高温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脸，“你这张脸，这副身材，倒也算是一种稀缺资源。”
姜月浑身一僵，屈辱感涌上心头。
但她不敢反抗。
在这个房子里，程野就是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