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当我失魂落魄地准备离开时，却看到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911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姜知意从副驾驶上下来，笑靥如花。
开车的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富二代楚天浩。
姜知意接过楚天浩递过来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个吻，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心上。
原来，她不是没时间，只是她的时间，不属于我。
原来，我所有的付出，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随叫随到的廉价劳动力，甚至比不上楚天浩一个名牌包包。
那一刻，我没冲上去质问，也没有哭闹。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阴影里，看着那辆保时捷绝尘而去，然后，我笑了。
我笑自己像个小丑，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演了三年，还感动了自己。
从那天起，我删除了脑子里所有关于“付出”和“感动”的愚蠢念头。
我开始研究，研究那些像楚天浩一样的人，是如何轻易捕获“女神”芳心的。我翻遍了所有关于心理学、博弈论的书籍，我看完了网上所有关于情感操控的案例分析。
我像一个饥渴的学生，疯狂地学习一门新的学科——PUA。
当然，我不是要成为那种玩弄感情的渣男。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尊严。
我只是想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也尝一尝，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患得患失。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我的“婚讯”，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深水炸弹。
现在，湖水已经被彻底炸乱了。
二
姜知意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和命令式的口吻。
“凤清歌，你把话说清楚，你跟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有立刻接，而是任凭手机响了半分钟，才慢悠悠地戴上蓝牙耳机，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边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喂？知意啊，怎么了？”
这是一种技巧，叫做“延迟满足”。以往，她的电话我都是秒接，生怕错过一秒。现在，我要让她明白，她不再是我的第一顺位。
“你少装蒜！”姜知意在那头几乎是吼出来的，“我问你结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就是谈了个女朋友，挺合适的，就准备结婚了呗。你这么激动干嘛？”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这不是很正常吗”的理所当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她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试图找回往日的掌控感。
“清歌……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谈恋爱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委屈和撒娇的意味，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换做以前，我听到这种声音骨头都酥了，肯定立马道歉，解释半天。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朋友？”我故作惊讶，“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哥哥吗？妹妹谈恋爱会跟哥哥报备吗？好像不会吧。再说了，我这也是刚确定下来，这不，第一个就通知你来当伴娘了，够意思吧？”
我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提醒她，这顶帽子，是你亲手给我戴上的。
姜知意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