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你敢吗？”
我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演武场。
所有目光，聚焦柳如烟身上。
接受，还是不接受？
6
柳如烟身体颤抖。
我的话，已将她逼到悬崖边上。
林宸挡在柳如烟身前，厉声喝道：“楚汐，你别得寸进尺！”
“我与你的恩怨，与如烟无关！”
“哦？”我挑眉，“当初让我替她受劫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你们不是说，我们是一体的吗？”
林宸被我堵住。
宗主和长老们在高台上，只是看着，没有出声阻止。
柳如烟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看着高台上沉默的师长，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林宸身后走出。
拔出佩剑“流霞”时，手微颤。
“好，楚汐，我接受你的挑战！”
“我倒要看看，你这偷来的力量，究竟能让你猖狂到几时！”
她话音气势十足。
但我能看到，她握剑的手，指节发白。
“很好。”我满意点头。
林宸还想说什么，被柳如烟拉住。
“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她对他一笑，强撑自信，“别忘了，我也是筑基后期。”
林宸看着她，最终退到擂台边缘，眼神担忧。
柳如烟摆开架势，剑指我。
流霞剑上光华大作，一道道绚丽剑气她周身环绕。
“看招！”她娇叱一声，人随剑走，化作一道流光向我攻来。
她剑法很美，如同仙子舞剑，赏心悦目。
我没有动用黑色业火。
对付她，还用不着。
我只是伸手，在她密不透风的剑网中，一次又一次，精准地用指尖点在她剑身上。
每一次触碰，都有一股精纯灵力，顺着剑身，被我悄无声息地吸入体内。
她灵力消耗极快。
十余回合，丹田空虚感涌上。额头渗出汗珠，剑招凌乱。
林宸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如烟，停下！快认输！”他大喊。
柳如烟听到他喊声，但她停不下来了。
“我不会输！”她嘶吼着，将体内仅剩灵力全部注入剑中，发起最后一击。
“云霞漫天！”
剑光大盛，化作漫天彩霞，将我笼罩。
这是她的最强一招。
也是她最后的挣扎。
我看着那片彩霞，摇头。
我不再只是用指尖触碰。
我直接伸手，抓住了流霞剑的剑身。
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剑气，在我掌心，如同温顺猫咪。
柳如烟瞳孔骤然放大。
她抽剑，长剑如同被铁钳焊住，动弹不得。
一股巨大吸力，从我掌心传来。
她体内灵力，如同开闸洪水，疯狂向我涌来！
“不！”她发出凄厉尖叫。
她身体剧颤，修为急速跌落。
道基之力如洪水般流失。
筑基后期，筑基中期，筑基初期……
炼气……
最终，归于虚无。
她身上的仙裙，失去灵力支撑，变得黯淡无光。
她容颜光泽渐失，速度肉眼可见。
细密皱纹，开始爬上她眼角。
不过短短一瞬间，她仿佛老了十岁。
我松开了手。
流霞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柳如烟也随之瘫软在地，双目无神，口中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