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就杵在门口盯着她。苏清晚心里门儿清，今晚拿不走金属片了。她慢慢靠向书柜，让面板悄悄合上，这才低着头走出书房。凌啸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直到她拐进走廊，那股压迫感还没散。
一关上门，苏清晚就攥紧了手心——那金属片的冷光、凌啸的眼神，还有李炳念反常的提示，全在说：凌辰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头的“炼狱”地下格斗场，喊杀声能掀翻屋顶！
铁笼里，外号“血獒”的壮汉刚拧断对手的胳膊，举着血淋淋的手嘶吼。他浑身肌肉虬结，满是疤痕的脸在聚光灯下，活像头要吃人的凶兽。
李炳念被凌啸的两个手下推到铁笼边，还打着哈欠，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跟这满是汗臭和血腥的地方格格不入。
“凌家的小废物，也敢来这儿？”血獒隔着铁笼瞪他，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听说你今天在灵堂上耍威风？上来！让爷揍醒你！”
周围观众跟着起哄，吹口哨的、骂人的吵成一片。凌啸的手下趁机推了李炳念一把：“念少爷，二哥让你来醒酒的，别怂啊！”
李炳念“踉跄”着跌进铁笼，站都站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观众们笑疯了——这小子上去就是送菜，血獒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现在跪下磕头，喊三声獒爷，我让你爬出去！”血獒咆哮着冲过来，砂锅大的拳头直砸李炳念的脸，风都被带得呼呼响！
就在拳头快碰到鼻尖时，李炳念像是脚下拌蒜，轻轻一歪——拳头擦着他脸过去了！
【战斗分析模块启动！】
【目标：血獒。优势：蛮力压制，正面冲击。弱点：左膝旧伤（行走微跛），右肋第三根肋骨曾骨折（发力迟滞0.1秒）！】
冰冷的机械音刚落，血獒已经转身，巨掌拍向李炳念的天灵盖！
李炳念又“吓傻了”似的往后一仰，再次躲开。可这次，血獒转身时左膝明显顿了一下——就是这个破绽！
李炳念“慌乱”起身，脚尖“不小心”踢在血獒左膝外侧最脆弱的地方！
“啊——！”血獒惨叫一声，左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还没等他缓过来，李炳念又“手忙脚乱”地撞过去，手肘“恰好”顶在他右肋上！
“咔嚓”一声轻响，血獒的脸瞬间惨白，捂着肋部倒在地上，疼得直抽抽，连呼吸都费劲。
全场突然安静了，裁判懵了好半天，才冲上去拦住还想“反击”的血獒，高声喊：“李炳念赢了！”
凌啸的手下脸都绿了，怎么也想不通——这平时只会喝酒的废物，怎么赢了血獒？
李炳念“喘着气”，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汗，慢吞吞走出铁笼。经过那两个手下时，还低声嘟囔：“告诉二哥…我酒醒了…下次别找这么凶的人了…”
走出格斗场，夜风一吹，李炳念脸上的慌乱和醉意全没了，只剩深潭般的冷寂。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枚金属令牌，上面的“深渊之眼”符号——跟苏清晚书房里的一模一样！
他攥紧令牌，望向凌家老宅的方向，眼神冰冷：凌辰，你的仇，我会一点一点报。
凌家书房里，苏清晚等了半小时，确认凌啸回房，才又悄悄溜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