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心里冰凉一片,她不想知道顾烟生和沈青梨在病房里相处了什么,她心很累,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但好像老天觉得她不够痛苦,非要过来扎她的心。
在她表示自己想要吃饭,顾烟生特意买了粥准备喂她时,病房里的电视机里播放了一条新闻。
“近日,顾氏将种满A市的银杏全部换成了秋海棠。感谢顾氏为城市绿化做的贡献。”
主持人说得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扎进简夏得心里。
简夏的目光空洞,抖着唇看向顾烟生。
“你把,我们的银杏树给砍了?”
顾烟生盛粥的手顿了顿,之后随意得开口,“不过几棵银杏树,待到明年春季,你喜欢我再给你种。现在是秋季,正是秋海棠盛开的季节。顾氏和上面有合作,市容市貌维护好,合作才能继续。”
这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冠冕堂皇,却让简夏心碎。
五年前,顾烟生追求简夏时,得知简夏最喜古诗中,“从来银杏不负秋,如画河山任君游。”,遂将A市种满银杏树,之后带着简夏坐上热气球飞上高空。
在空中,A市所有的银杏树像一条项链般铺满整个城市,在吊坠最中心的部分,是简夏的家。
在热气球上,顾烟生的眼睛亮晶晶得,郑重得对简夏说,“夏夏,我将爱你所爱,喜你所喜,生生世世。”
真可笑啊,顾烟生的生生世世,只有五年,连七年之痒都算不上。
如今,顾烟生将银杏树一棵棵砍倒,种上了沈青梨喜欢的秋海棠。
就像他的心,早已有了偏向。
“顾烟生,你忘了吗?我现在躺在病床上是因为什么?”
简夏得声音轻飘得,仿佛从云端传来。
经过简夏提醒,顾烟生眼里透着恍然。
他仿佛是终于想起,简夏对秋海棠过敏。
顾烟生的脸上涌出歉意和心疼,“对不起,夏夏,我当时没想起来!这样,我现在立刻,给宣传部打电话,让他们把秋海棠拔了,换成别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
简夏感到身心俱疲,“顾烟生,无论你跟那个沈经理有什么,我都不在乎了。”
她扭过身子,想要躺下睡会,可恼人的童声却在她脑子里响起。
【又是这个女人,刚才爸爸还躺在妈妈怀里跟宝宝说话。一听见她醒了,便抛弃了妈妈和宝宝跑了过来,坏爸爸!】简夏闻声抬眼看向门外,果然看见沈青梨依旧穿着那身职业套装,拿着手机,疾步走了进来。
虚弱得小脸满是焦急。
“顾总,不好了,有急事……”
话还没说完,便被顾烟生不耐烦得打断。
他皱着眉在沈青梨身上转了一圈,满脸不耐。
“你的身体好了就到处乱走?不要有事没事便来烦我,我雇你当宣传部经理不是摆着看的,能干干,不能干有的是人干!”
说完连忙紧张得关注着简夏得情绪。
沈青梨被他的话刺激得面上血色全无,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顾烟生当着简夏的面,嘴里训斥得话毫不留情。
可是简夏却注意到,顾烟生虽然说得严厉,但他一直在关心着沈青梨得身体。
对于这样得表演,简夏心中冷嗤,感觉无聊。
“顾烟生,你要表演出去表演,我嫌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