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老者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在酒廊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以及我身边散落一地的物品，和被踢到门边的那枚麒麟印章。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周围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贺彬的双腿开始发抖，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
老者，也就是秦先生，终于把目光从印章上移开，转向了僵直的贺彬。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贺经理。”
“你在做什么？”
贺彬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先生没有再理他，径直朝我走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然后，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微微弯下腰。
“晏小姐，我来晚了。”
6.
秦先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酒廊每个角落。
贺彬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江月捂住嘴，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那位白总，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我没有立刻回应秦先生，而是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放回手袋。
最后，我走到门边，捡起那枚麒麟印章，用纸巾仔细擦拭干净。
做完这一切，我才转身，对秦先生说：“不晚，刚刚好。”
秦先生点了点头，他身后的助理立刻上前，递给我一张温热的湿毛巾。
“秦董，”贺彬连滚带爬地过来，想抱住秦先生的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您的客人……我……”
秦先生的保镖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秦先生甚至没有低头看他一眼，只是问我：“怎么回事？”
“一点小误会。”我把擦拭干净的印章放进内袋，“这位贺经理，认为我没有资格在这里等您。”
秦先生的目光移向贺彬，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温度。
“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