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恶心，
不是外人？
看来是我平时对贺家俊的私生活关注太少了。
我走回女儿房间，她还在哭。
我抱住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没人帮我们，我就自己来。
我立刻给林娇娇打去电话。
响了半天她才接，
“喂，贺心辰妈妈，这么晚有事？”
我忍着气问：
“林老师，我想问一下，课间趴桌睡觉，违反的是哪条校规？要罚999块？”
林娇娇在电话那头笑了，
“贺太太，班有班规，这都是为了孩子好。您啊，就是太惯着孩子了。”
她停顿了一下，酸溜溜地说：
“再说了，反正您家那么有钱，这点小钱，还不够您买个包的吧？对孩子严一点，是为她将来好。”
“不够买一个包？”
我重复着她的话，心底一凉，这就是贺家俊口中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老同学。
“林老师，我女儿饿得瘦了二十斤，就为了省下饭钱交你的罚款！你跟我说这是为她好？”
“哎呀，心辰妈妈，您这可就是夸大其词了。”
林娇娇的声音立刻尖利起来，
“孩子自己不注意身体，怎么能怪到老师头上？我们做老师的，一片苦心……”
我再也听不下去她那套虚伪的说辞，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转身看着吓得缩在床角的女儿，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心辰，你听着，”
“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妈妈明天就去学校，给你讨个公道！天塌下来，妈妈顶着！”
“不要！妈妈！”
心辰猛地抓住我的手，眼里满是惊恐，
“林老师会生气的！她说了，如果家长闹事，后果会更严重！我会被处分的！”
第二天我开车直冲学校。
我径直走向教师办公室，
林娇娇正和另一个年轻老师坐着喝茶说笑。
看到我，她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贺太太？你怎么来了？”
我没跟她绕弯子，把手机举到她眼前，屏幕上正是那些奇葩罚款通知。
我冷着声音问：
“林老师，你跟大家说说，我女儿课间趴桌子睡个觉，凭什么罚999块？”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们。
林娇娇脸色变了变，马上又装出委屈的样子：
“贺太太，你这是干嘛？班规是家长们都同意了的，都是为了孩子好……”
“同意？”
3
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
“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同意过你可以罚我女儿课间睡觉999元？”
“同意过她咳嗽一声2999？同意过她上厕所超过五分钟3999？林老师，请你现在就把我同意的记录找出来！”
“我女儿，一个月五万生活费，全部填进了你这个无底洞！她现在瘦了二十斤，每天在学校只吃一个馒头！这就是你制定的班规？！”
我越说越激动，一晚上的怒火全冲了上来。
林娇娇彻底慌了，却还在嘴硬：
“贺太太！请你注意场合！怎么说话呢！”
她提高了音量，试图用声量压过我，
“心辰同学自己身体不好，生活习惯有问题，怎么能怪到老师头上？我们做老师的呕心沥血……”
“呕心沥血？”
我猛地从包里掏出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账单，狠狠拍在她的办公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