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莫寒发信息。
“我跟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了，别想我会再原谅你！”
“离婚吧！”
“谁不离，谁是狗！”
信息发过去没两分钟，他回了。
“离！老子跟你离！”
“但你要净身出户。”
“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凭什么分你？”
“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我还没问你要钱！”
“离婚，可以！想分钱？没门！”
我盯着手机屏幕冷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初他说“我赚的每一分都是我们的”。
现在倒成了我“没份”。
莫寒啊莫寒，这个婚，我离定了。
7
晚上回家。
刚推门进去，就见婆婆厉声让莫寒跪下。
她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你这混账东西！好的不学，倒学会在外面偷人！”
“宁宁，这么好的姑娘，哪点配不上你？你居然还敢在外面乱搞！看我不打死你！”
我觉得有些好笑。
想当初，也是这个婆婆，劝莫寒跟我分手。
“一个小镇来的丫头，怎么配得上你？”
莫寒虽出生在大城市，可家里一直租房住。
即便如此，婆婆依然对我不满意。
后来她瘫了，需要人伺候，才勉强同意我过门。
我心里疑惑。
婆婆一向看不起我，现在怎么向着我了？
她要干什么？
难道我照顾她这么多年，真把她感动了？
骂完儿子，她转身拉我的手。
话还没说，眼泪先掉下来。
“宁宁，是莫寒对不起你……”
“你是多好的媳妇，为他远嫁过来，还不辞辛苦照顾我这个瘫子。”
“你怎么打他骂他，妈都支持。但别离婚，妈实在舍不得你。”
“我这就让他跟那狐狸精断干净！你放心，妈只认你一个儿媳。”
“人都是有感情的，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都看在眼里……我早把你当亲女儿了。”
“要是你们真离了，我宁可不要这畜生，也要跟着你。”
她声音嘶哑，声泪俱下，任狗听了都感动。
“就当给妈一个面子，再给他一次机会，行不行？”
婆婆教训莫寒时，眼睛一直看着我。
可我像没看到似的。
面无表情地换鞋，越过他们，转身回了房间。
也许是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婆婆，她脸色有些难看。
想冲我发作，又忍了下来。
转头把气撒在儿子身上，狠狠捶了莫寒几下。
“都是你这不争气的东西！我打死你！”
8
半夜，我隐约听见母子俩的谈话声。
“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反而不肯让我们离婚了？”
“傻小子，今天我无意间看到了她的诊断书……是癌症，活不长了。”
透过门缝，我仔细观察莫寒的脸。
夫妻多年，听到我得绝症的消息，以为他会有些许难过，但他脸上只是抽动了一秒，随即恢复冷漠的表情。
也是，新人换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