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绵已经做好准备。
只要南宫沉敢乱来,她就跟他拼了!
领证那天,他们可是签过婚内协议的,现在南宫沉要是反悔,她才不会同意。
可她等啊等,过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身旁的男人依旧没什么动静。
楼绵:“??”
就这样睡了?
好歹她一个大活人睡旁边,你不说动手动脚,怎么着也该多看几眼吧?
他竟然就这么睡了!
可恶!
回过神的楼绵自己觉得大概是有点精神分裂。
前一秒还担心南宫沉对她做些什么。
后一秒人家什么都没做还不高兴了。
小嘴嘟囔着,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因为怀疑自己没有魅力而不高兴!
卧室内,空气安静,只有男人的呼吸声传来。
楼绵生怕吵醒身旁男人,别说大口呼吸,甚至都不敢翻身,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着。
又过了十分钟,楼绵有些憋不住了。
她想翻个身。
他应该睡着了吧?
这么久没动静,肯定睡着了。
楼绵翻了个身,从背对着南宫沉变成与他面对面。
南宫沉的呼吸好似就在她额头处,让她忍不住抬头。
借着月色,楼绵隐约看见对方的薄唇。
继续往上,是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以及那双黝黑的眼。
嗯?
不对?
他怎么是睁着眼的?
“看够了吗?”
南宫沉低沉的嗓音在卧室内响起,把楼绵给吓一跳,“你……你还没睡着啊?”
“你睡不着?”
楼绵穿着睡衣,领口处扣子却散开着,从南宫沉此刻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脖颈处大片雪白。
喉结微动,他移开目光。
“我有点认床。”楼绵尴尬,有点不好意思:“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既然睡不着,可以考虑做点别的。”
话落,南宫沉忽地朝她靠近,近在咫尺。
楼绵:“!!!”
“不行不行!我们又不熟!”楼绵摆手拒绝,也不知想到什么,小脸通红。
南宫沉轻笑,眼里意味不明:“不熟?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这……只是意外。”楼绵耳尖都红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记不得那晚发生过什么,可此刻脑海中却不停冒出那些画面。
男人在她身上驰骋,她哭着求饶。
她勾着他的脖子,狠狠咬过他一口。
要说不熟,好像也有些勉强。
“反正不行。”楼绵咬着唇,依旧拒绝,“婚内协议上……”
“你在想些什么?”
南宫沉打量着她,眼底戏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去洗个澡,或许这样会好睡一些。”
“啊?”楼绵愣住。
他……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我……”
南宫沉轻笑一声,比起白天,晚上的他好像更多了几分人气。
楼绵觉得自己被他耍了。
他刚刚那语气,哪里像是让她去洗澡的样子,分明就是……
算了,人家确实也没做什么。
“我睡了。”
冷哼一声,楼绵翻了个身,重新背对着他。
副总统了不起啊,副总统就可以随意随意耍她?
楼绵在心里恶狠狠给南宫沉记上一笔。
*
楼绵睡觉不是很老实。
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不老实到这个地步。
翌日,她还睡的迷迷糊糊,只感受到有人在动她的手臂和大腿。
“别烦!我还没睡醒呢。”
她还闭着眼,不耐烦的出声。
可那人好像听不懂话一样,又开始动她的手臂。
这可把楼绵气坏了。
睁开眼,张嘴就要骂人。
只是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迎面就撞上南宫沉那双漆黑的双眼。
有片刻的愣神后,楼绵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
“把你的手和腿,从我身上拿开。”
她仿佛还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楼绵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死死圈住南宫沉的腰,而她的大腿,则是毫不客气的搭在对方大腿上。
要命了。
“抱歉抱歉,我睡着了……”
她忙收回自己的手和脚,从床上坐起。
看着南宫沉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卧室,这期间,他没再给楼绵一个好脸色。
救命,她好像把人给得罪了。
可这也不能全部怪她吧。
她以前都是一个人睡,一张床随便她怎么翻滚,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
餐厅。
楼绵吃着早餐,偶尔拿余光看眼斜对面坐着的男人。
一大早起来就在看财经报纸,这副总统当的也挺累的。
片刻后,南宫沉放下报纸,起身往外走。
见状,楼绵顾不得那么多,也起身跟上去:“那个……能带我一程吗?”
“家里有司机。”
显然,他并不想带她。
“我去上班,跟你去政府大楼顺路。”楼绵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南宫沉皱眉,停下脚步:“上班?”
“对,我刚通过星耀集团的面试,今天正式入职。”楼绵没打算隐瞒什么。
只是她话刚说完,眼前就多出一张黑卡,“南宫家还没穷到需要你上班的地步。”
黑色的卡,楼绵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听说没上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
她没有伸手去接。
“我上班跟南宫家无关,只是为我自己。”楼绵说。
眼看南宫沉不悦,她又继续解释道:“我们的婚姻只有一年,一年后,我还是得养活自己。”
所以,她不会为这一年,丢掉上班的机会。
她说的认真,南宫沉看出她眼中的坚持。
片刻后,他点头:“随你。”
“谢谢阿沉。”楼绵扬起笑脸。
南宫月眼尾一挑,不知为何,楼绵每次叫他阿沉,都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
明明家里人都这么叫他。
可楼绵叫的……好像就不太一样。
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他把卡递给她:“卡拿着,想买什么就买。”
“这……”楼绵看着手中的卡,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就这么把卡给她,也不怕她刷个几千万?
坐上从紫宸园离开的车,楼绵手里还捏着那张黑卡,又想到奶奶的嘱咐,她抬头朝他看去,“阿沉,中午忙吗?一起吃饭吧。”
“没空。”
“那要不晚上?”
“再说。”
“阿沉,那……”
“你话一直这么多吗?”南宫沉睨她一眼。
楼绵抬手捂嘴,做个了拉链的手势。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