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骆州行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地听着特助汇报工作。
他周身的气压很低,从早上回来后就一直如此,整个秘书处都战战兢兢,连呼吸都放轻了。
“……以上就是第三季度的财务预估,总裁,您看还有什么问题吗?”特助小心翼翼地合上文件夹。
骆州行没说话,只是盯着桌上的手机。
屏幕刚刚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
特助识趣地保持着沉默,准备等总裁发话就立刻消失。
终于,骆州行伸出手,拿起了手机。
解锁,点开。
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构图很简单,一个巨大、空旷、光线明亮的衣帽间。
原本应该挂满华服、摆满珠宝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干净得像从未有人踏足。
照片下面,附着一行字。
——“哥哥,我等着你,帮我把它重新填满呀。”
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地吐着舌头的颜文字。
特助明显感觉到,办公室的温度,在这一瞬间好像升高了几分。
老板好像心情不错?
他眼角的余光悄悄看了一眼,瞥见自家老板握着手机的指节,一根根收紧,用力到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毕露。
错觉,看起来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林特助心里咯噔一下,已经开始准备写辞职信了。
那个沈小姐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在公然挑衅总裁的权威,把前任的东西扔了,这不就是在打总裁的脸吗?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到来。
骆州行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和他手机上那个嚣张的颜文字。
胸腔里翻涌着一股陌生的情绪,不是被冒犯的愤怒,而是一种……失控的、夹杂着一丝阴暗兴奋的躁郁。
她不怕。
她不仅不怕,她还在向他索取。
她用最乖顺的语气,做着最大胆的事。
她不是在拒绝他的囚笼,而是在嫌弃这个囚笼不够华美,不够专属,理直气壮地要求他为她打造一个全新的。
“呵。”
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嗤笑,从骆州行喉间溢出。
林特助惊得头皮一麻。
只见骆州行放下了手机,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椅里,那张英俊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抬起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带,这个动作让他身上那种斯文败类的压迫感愈发浓重。
“林特,去办件事。”
“是,总裁您吩咐。”林特助立刻站直了身体。
骆州行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像是某种冰冷的、带着韵律的审判前奏。
“找人去别墅,安装监控。”
林特助一愣:“监控?”
“对。”骆州行的目光投向窗外,眼神幽深得像是要把整座城市都吞噬,“每个角落,客厅、餐厅、走廊、花园……都装上。”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要最高清的,不要有任何死角。”
“也不用避着她。”
他倒要看看,他这位新来的“所有物”,究竟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
【宿主,骆州行对你的好奇值上升20%,黑化值未发生变化。】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
沈栀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面前摆着那张黑卡和一堆零食,闻言,她撕开一包薯片,咬得嘎嘣脆:“没降也没升?看来我的空衣柜疗法还不够猛啊。”
【……】
系统再次选择沉默,并默默给她打上了“高危宿主”的标签。
【友情提示,他已经派人来装监控了,预计一小时后到达。】
“这么快?”
沈栀眼睛一亮,薯片都顾不上吃了,“效率不错嘛,看来是很想看我了。”
她拍拍手站起来,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系统,你说,我待会儿是装作不经意地换个衣服呢,还是洗个澡裹着浴巾出来转一圈比较好?”
【……宿主,请你自重。】
系统的电子音都快劈叉了。
沈栀“啧”了一声,觉得这个系统真是不解风情。
傍晚,骆州行回到别墅。
玄关处,张妈战战兢兢地接过他的西装外套,连头都不敢抬。
骆州行换上拖鞋,径直走向客厅。
他已经提前看过监控了。
那个女人一下午都表现得很安分,吃吃零食,看看电视,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研究了新安装在天花板角落的那个小小的黑色镜头,然后冲着镜头比了个心。
一想到那个画面,骆州行的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他推开客厅的门,沈栀正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刚好遮到大腿,露出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光裸的脚丫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看到是他,眼睛立刻弯成了月牙。
“哥哥,你回来啦。”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衬衫下摆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掀起一角,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美的惊心动魄。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步跑到他面前,仰起小脸看他。
“我今天乖不乖?”她献宝似的问。
骆州行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下移,落在她晃来晃去的腿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他的目光沉得像化不开的墨,带着审视和探究。
“看到新装的东西了?”
他指的是监控。
这是一个陷阱,也是一个测试。
他在等她的反应,是惊慌,是愤怒,还是厌恶?
沈栀眨了眨眼,像是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她非但没有半分害怕,反而踮起脚尖,主动凑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下颌,带着甜甜的沐浴露香气。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眼睛上方,然后又指了指天花板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声音软糯又带着一丝抱怨的撒娇。
“看到了呀。”
“哥哥,你找人装的那个摄像头,角度不太好,把我拍得有点显胖。”
她不满地嘟囔着,“下次能不能换个位置?最好是那种四十五度俯拍的,显脸小。”
骆州行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僵。
他脑子里预演了无数遍的场景,在这一刻,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用尽了所有手段,试图恐吓一只猫的猎人,结果那只猫非但不跑,反而主动凑上来,用它柔软的肚皮蹭你的手,还嫌你撸猫的手法不够专业。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火,从心底直冲上头顶。
他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死死地按向自己。
两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衫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惊人的热度。
“沈栀。”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变得沙哑,像是在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栀被他勒得有点疼,却顺从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那身无法忽视的、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
她闷闷地笑了一声,隔着衬衫布料,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想干什么,哥哥不是最清楚吗?”
她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坦荡。
“我想被你看着,只被你一个人看着。”
“无时无刻,全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