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哆嗦着，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我的心，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天魔称她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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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吾主？”姜璃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姓姜，不姓吴。”
天魔没有理会她的冷笑话，那双猩红的眼睛穿透墙壁，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一股冰冷的杀意将我锁定。
“卑劣的神族，竟敢用天道契约囚禁吾主，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巨斧已经带着撕裂空间的黑炎，向我当头劈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跑！
这是我唯一的念头。
可天道契约像一道催命符，将我死死地锁在姜璃身边，根本无法瞬移躲闪。
眼看那巨斧就要将我和这栋楼一起劈成齑粉，身边的姜璃突然尖叫一声。
“我许愿！我许愿他脸朝地摔个狗吃屎！”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许这种愿！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未降临。
耳边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重物从高空坠落。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眼缝。
只见小区楼下的花园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坑洞。
那个不可一世的天魔，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脸朝下地趴在坑里，一动不动。
他好像……真的被绊倒了。
从几百米的高空，脸先着地。
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又缓缓转头看向姜璃。
她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不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真摔了？”
“嗯。”我机械地点头。
“我说的？”
“对。”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震惊。
她的愿望。
她那胡说八道一样的愿望，竟然对一个上古天魔起了作用。
这已经不是神力或者魔力能够解释的了。
这是……言出法随。
是直接修改现实法则的禁忌之力。
我终于明白，天道为何会降下契约。
它不是在惩罚我，也不是在回应姜璃的祈祷。
它是在用我这个神，去给这个“逆天玩意”上锁！
“快跑！”我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姜璃的手腕。
那个天魔只是被摔懵了，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去哪？”姜璃还处在混乱中。
“随便哪里！先离开这！”
我拉着她冲出家门，疯狂地按着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里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看到我们俩，礼貌地点了点头。
“下楼？”
我刚想把他推出去，突然感觉不对。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和刚才那个天魔同源，但更加内敛和危险的气息。
他不是人。
男人冲我们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