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一杯香槟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试图用酒精压下那股生理性的不适。
“不舒服?”
傅北辰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傅总你太太还在那边等你。”
“她不舒服我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了。”他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看着窗外的夜景“苏漠你到底是谁?”
他又来了。
我感到一阵厌烦转身想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滚烫像烙铁一样烫得我皮肤生疼。
“你放手!”我挣扎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固执地看着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的情绪“为什么我每次看见你都感觉……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爱到疯魔的脸。仇恨、爱恋、痛苦、不甘……所有属于江晚的情绪在这一刻冲破了苏漠冰冷的面具几乎要喷涌而出。
我忽然很想笑。
于是我真的笑了。我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暧昧地抚上了他的胸口。
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颗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傅总”我凑到他耳边用最温柔、也最残忍的语气轻声说“你失去的东西或许就在你最爱的人身上。”
“你回去可以好好听一听。听听她的心跳声是不是……有点耳熟?”
7
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打开了傅北辰心中那扇名为“怀疑”的、潘多拉的魔盒。
他开始下意识地疏远林微薇。
我从安插在傅家的内线那里得知他有好几次在深夜里像个疯子一样把耳朵贴在林微薇的胸口一听就是一整夜。
林微薇被他这种病态的行为吓坏了她开始歇斯底里开始无理取闹。而她越是这样傅北辰就越是觉得烦躁和厌恶。
他们之间那看似坚不可摧的爱情终于因为我的存在生出了第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而我则趁着他心神不宁的这段时间对傅氏集团发起了最猛烈的总攻。
我联合了几个早就对傅氏不满的股东精准地抛出了傅氏集团几个海外项目亏损的证据成功地动摇了董事会对他的信任。
傅氏集团的股价一夜之间应声暴跌。
傅北辰陷入了内忧外患的绝境。
所有人都以为苏氏会趁此机会一举将傅氏吞并。
但我没有。
我反而以苏氏的名义向傅氏注资帮他稳住了股价。
我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不能让他就这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