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最可悲,我第三次终于抢走了萧相的人,却始终都抢不走他的心。
有人劝我放手,说该成全苏婉儿这般命苦却坚韧的女子......
所有声音都在夸苏婉儿深情、勇敢,夸她不畏权势勇于追求幸福,是所有女子的榜样。
更有甚者说,萧景宸定是受我胁迫,才委屈成婚,全忘了他们昨日还在赞我温婉贤淑、高贵从容。
就在这时,苏婉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手上的玉镯格外刺眼。
“公主,相爷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好看吗?说来还得谢谢你呢。”
我扶着门框,突然一阵剧烈的干呕,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我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终是我错付了真心,我不顾一切求来的赐婚,竟成了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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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朝一旁地丫鬟抬了下手,她们立刻会意,拖拽着苏婉儿的胳膊将人搡了出去。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也随着那抹消失的身影渐渐压了下去。
萧景宸推门而入时,我正倚在床上喝着燕窝粥,勉强压着胃里的不适。
他坐在凳子上,指腹摩挲着玉扳指,漫不经心地逗着笼子里的鹦鹉,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轻声说道。
“公主可有悔意?”
“明日婉儿要去争春满楼的花魁,你去给她撑个场面,权当赔罪,这事便就此作罢。”
却半点没提他逃婚的错处,仿佛我才是那个罪无可恕之人。
我望着他闲散的样子,只觉得荒谬至极,当即放下玉碗,冷冷一笑。
“丞相莫不是疯了?我堂堂公主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抢婚,沦为全城的笑话,却要去给她撑场面?就不怕她担不起这份“恩宠”,折了性命?”
萧景宸捻着鸟食的手瞬间停住,抬眼瞥向我的眼神带有一丝愠怒。
“又要摆公主的架子?婉儿本就命苦可怜,那日寻我确是有急事。不过这点事,何必死揪着不放!”
“呵~”我攥紧手中的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她?谢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搅黄我的拜堂,谢她让我傻站在喜堂上任人嘲讽?谢她让我颜面尽失?”
我越说越憋屈,双眼猩红地死盯着他。
“若是成婚那日,正拜堂时,我突然抛下你跟别人走了,你是会高兴还是心痛?”
萧景宸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床前,用手怒指着我。
“秦锦茉,你别得寸进尺!明明就是你不对,苏婉儿不过是个弱女子,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我突然笑出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得寸进尺?在你眼里她是弱女子,那我呢?我若真想她死,她早就成了乱葬岗里的尸体了!”
“就因为我是公主,便要处处让着她?可你在喜堂丢下我的时候,可有半分愧疚?”
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片刻后,他猛地掏出一枚信物拍在床前,语气软了几分。
“过几日你拿着这个区城南铺子,取北境进贡的玉石翡翠,算提前给你的生辰礼。别闹了。”
“明日我陪你去春满楼,你只露个面就行。”
我盯着那枚信物,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瞬间撕得粉碎。
原来他给我这些不过是为了让我给苏婉儿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