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手术急需用钱，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婆一年前承诺归还的十五万。
那是我家给的彩礼，当初为了帮小舅子，我才忍痛借了出去。
可我上门要钱时，岳母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妈生病，关我们什么事？那钱是我儿子的了，就当是你孝敬我的。”
最让我心寒的是，我老婆竟然点头附和：“是啊老公，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那一刻，我心死了。
01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
是医院打来的。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砸进我的头骨。
“陈宇，你母亲的情况不太好，检查结果出来了，必须尽快手术。”
“费用……准备二十万吧，三天内要交齐。”
二十万。
三天。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我挂了电话，手指都在发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苏晴。
是她一年前从我这里拿走的那十五万。
我立刻拨通她的电话，心脏狂跳，喉咙发干。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伴随着导购热情的介绍声。
“喂，老公，什么事啊？”苏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你在哪？”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逛街啊，还能在哪，跟妈和小伟一起呢。”
逛街。
我妈躺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她还在逛街。
一股怒火从胸腔直冲头顶，但我死死压住了。
“你马上回家，我有急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急，我刚看上一件衣服……”
“我妈病重，要动手术。”我打断她，一字一顿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她的声音听起来敷衍至极。
我冲出公司，一路狂奔回家，推开门的一瞬间，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双眼。
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购物袋，全是些我叫不出名字的牌子。
小舅子苏伟，那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巨婴，正瘫在沙发里，低头玩着一部崭新发亮的手机。
而我的妻子苏晴，正拿着一件新买的风衣在镜子前比划，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她看到我，笑容淡了一点。
“回来啦，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她，目光扫过那些购物袋，最后落在苏伟的手机上。
“小伟，换手机了？”
苏伟头都没抬，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
“啊，姐夫，我姐给我买的，最新款，好几千呢。”
我的拳头在身侧攥紧。
我妈的手术费还差二十万，他们却在这里挥霍。
“苏晴，”我叫她的名字，声音冷得像冰，“我们谈谈。”
我把她拉进卧室，关上了门。
“我妈要做手术，急需用钱，那十五万，该还给我了。”
我开门见山，没有一丝拐弯抹角。
苏晴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她避开我的眼神。
“老公，怎么这么突然，我……”
“一年了，当初说好了一年就还，现在到期了。”我盯着她。
“可是……可是那钱，小伟买车付了首付，剩下的，我们平时家用也花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找借口，眼神飘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