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是他的生辰八字。
另一行,他看不懂,像是某种古老的符箓。
就在他看到自己生辰八字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刚才见到红衣厉鬼时更甚!
这怎么可能?!张晔楠怎么会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还提前刻在了这枚保命的铜钱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正与那恐怖红衣厉鬼对峙的张晔楠。黑色的身影与红色的鬼影在阴森的房间内快速移动、碰撞,桃木剑的乌光与鬼物的红芒交织,带起阵阵阴风。
这个女人……她拉自己来搭档直播,真的只是为了流量和节目效果吗?
刘家宁握紧手中那枚刻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冰冷铜钱,看着眼前超乎想象的诡异战斗,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远超出他理解范围的、极度危险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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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刻着生辰八字的铜钱,像一块冰,死死烙在刘家宁的掌心,寒意顺着血管往骨头缝里钻。可这股冷,远远比不上他心底冒出的惊悚。
张晔楠怎么会知道他的八字?还提前刻好了?这他妈根本不是巧合!
他瘫坐在冰冷的墙角,大脑一片混乱,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房间中央那超乎想象的搏杀。
红衣厉鬼的尖啸几乎要刺破耳膜,浓郁的怨气化作实质的黑红色雾气,翻滚着向张晔楠扑去。所过之处,地面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张晔楠的身影在黑红雾气中穿梭,快得只剩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她手中那把从靴尖弹出的桃木短剑,乌光流转,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破邪的锐响,将扑来的怨气斩断、驱散。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花哨,简洁、凌厉,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效率。那双包裹在透肉黑丝里的长腿,时而如铁鞭般横扫,逼退试图近身的鬼影,时而如灵猫般轻点地面,变换方位,丝袜细腻的材质在激烈动作下微微反光,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腿部线条。
这根本不是表演!这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战斗!
刘家宁甚至能看到张晔楠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以及她紧抿的唇线透露出的凝重。这女人,是真能看见这些东西!而且,她在拼命!
“嗤啦!”
桃木剑划过厉鬼的手臂,带起一阵青烟,那厉鬼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嚎叫,攻势稍缓。张晔楠抓住这瞬间的空隙,左手飞快地从工具包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一抖,符纸无火自燃,化作一道金光射向厉鬼面门。
厉鬼被金光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影一阵模糊,似乎淡薄了几分。它怨毒地瞪了张晔楠一眼,又猛地转向墙角的刘家宁,那双滴血的眼洞中,贪婪和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刘家宁被这眼神看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
“找死!”张晔楠怒喝一声,身影如电,再次挡在刘家宁身前,桃木剑直指厉鬼,“你的对手是我!”
她似乎彻底被激怒了,攻势愈发凶猛。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配合着不时甩出的符箓,竟将那只凶戾的红衣厉鬼逼得节节败退。终于,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后,厉鬼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红影骤然收缩,化作一道黑烟,“嗖”地一下钻进了地板缝隙,消失不见。
房间内令人窒息的阴冷和怨气开始缓缓消散,只有墙壁上凝结的冰霜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臭,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