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Yue被这股杀气骇住了她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将军明察！此事与臣妾无关都是……都是陛下的主意！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急于撇清关系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李珩身上。
真是夫妻情深啊。
“你的意思是你的皇帝陛下是个卖妻求荣的小人？”萧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
“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刘如月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
萧决没有再理她。
他站起身走到刘如月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回去告诉李珩。”他说“想要我退兵可以。让他亲自带着你的头来城门下见我。”
刘如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
“将军……你……”
“滚。”
萧决只说了一个字。
刘如月屁滚尿流地被拖了出去。
她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和美人也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去。
我知道萧决这是在替我出气。
他不仅要让李珩死还要让他尝尝被最心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当天晚上萧决一个人坐在营帐里擦拭着我的剑身。
上好的天山雪蚕丝沾着清冽的雪水一遍遍拂过。
“今天解气吗？”他问。
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像是在回答他。
“别急。”他低声说像是在安抚一个急躁的孩子“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看着我目光专注而温柔。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他看的不是一柄剑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我见过你。不是在战场上。”
我的魂魄一滞。
“三年前大周与北燕在边境和谈。我作为副使随我王兄到过洛阳。在皇家猎场我见过你。”
他说。
“你当时一身红衣骑着一匹白马张弓搭箭射下了一只飞雁。那一箭的风情我记到今天。”
我完全不记得了。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他只是敌国使团里一个不起眼的、戴着面具的副使。
可他却记住了我。
“后来我听说你嫁给了太子李珩。”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我当时就在想那样的男人配不上你。”
“现在看来我没想错。”
他收起丝帕将我重新插入剑鞘。
“睡吧。”他说“明天我们就去把你的京城拿回来。”
那一夜我第一次在他的剑里睡得如此安稳。
无梦。
5.
第二天天还没亮攻城的号角就吹响了。
北燕的军队像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向洛阳城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萧决身先士卒手持着我第一个冲上了云梯。
我的魂魄从未如此兴奋过。
每一次挥砍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刺入敌人身体我都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淋漓的快感。
我的恨通过这柄剑得到了最直接的宣泄。
我能感觉到萧决的剑法和我父亲教我的竟然有几分相似。大开大合一往无前。
不同的是他的剑比我更稳更狠更致命。
他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被吓破了胆。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军队哪里见过如此神勇无敌的主帅。
抵抗很快就变成了溃逃。
洛阳城的城门比想象中更容易地被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