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按钮。
巷子尽头一个隐蔽的金属口“咔哒”弹开，一瓶抗生素和三颗子弹滚了出来。
顾沉舟冲过去捡起，手都在抖。
他给苏婉柔喂了药，又警惕地盯着摄像头：“林宜，你到底想干什么？”
“做生意。”我说，“末世里，感情不值钱，物资才值钱。”
他没说话，只是抱起苏婉柔，转身离开。
我关掉监控，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原主的记忆又涌上来——顾沉舟推她下去时，眼神里没有一丝犹豫。
“现在，轮到你求我了。”我轻声说。
突然，警报声停了。
整个城市陷入死寂。
只有丧尸的嘶吼，从远处隐隐传来。
我睁开眼，走到物资架前，开始清点库存。
罐头327箱。
压缩饼干189箱。
抗生素2000支。
净水滤芯够用三年。
柴油还能烧六个月。
够了。
至少在别人为一口水打得头破血流时，我能安稳地喝完这杯咖啡。
我端起杯子，走到观察窗前。
外面天色已暗，城市灯火一盏接一盏熄灭。
只有我的避难所，亮着温暖的光。
像末世里唯一一座孤岛。
就在这时，通讯器又响了。
是老周。
“林、林老板！”他声音发颤，“我……我被堵在超市后门了！有丧尸！它们……它们在撞铁门！”
我皱眉：“你不是说今晚十点关门？”
“我……我多留了会儿，想把仓库里那批碘盐也搬出来……”他带着哭腔，“林老板，救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沉默两秒。
“你仓库里，还有多少柴油？”
“两……两桶！”
“好。”我说，“坚持十分钟。我派无人机送声波驱赶器过去。”
挂了电话，我走向装备架。
末世刚开始，人心比丧尸更可怕。
但老周不一样。
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而且，他手里有我要的东西。
我启动无人机，把一个巴掌大的黑色装置装进货舱。
“去吧。”我按下发射键。
无人机嗡嗡飞出通风口，消失在夜色里。
我坐回椅子，重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顾沉舟，苏婉柔，老周……
一个个都找上门来了。
很好。
我的“林氏物资交易所”，就从今天开始营业。
咖啡喝到一半，无人机传回画面——
老周瘫坐在地上，看着被声波震得东倒西歪的丧尸，满脸不敢置信。
他对着无人机镜头，颤声问：“林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回答。
只是在心里说：
我是你们末世里的，唯一活路。
3.
苏婉柔在顾沉舟的庇护下恢复了一些，但她对林宜的怨恨更深了。
她偷偷找到林宜避难所的外围入口（通过之前跟踪林宜的车辆），趁着夜色潜入，目标是偷走一些食物。
她不知道的是，林宜早就通过“末日模拟器”预演到了她的行动，并在入口处设置了简单的陷阱——一个连接着高频声波发生器的红外感应器。
苏婉柔刚踩到触发点，刺耳的尖啸声瞬间响起，震得她头晕目眩，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林宜的监控室亮起红灯，她按下按钮，一道铁栅栏从天而降，将苏婉柔困在了一个小隔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