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童童头也不回地离开。
3
来到公司顶层的办公室，我让秘书送来点心和牛奶。
可平时抱着牛奶“吨吨吨”喝个不停的女儿，却坐在椅子上，一口也不喝。
“童童，怎么了？想喝别的饮料吗？”
“不想喝别的，妈妈。”
女儿摇摇头，捧起杯子喝了一口，嘴巴周围出现一圈白胡子。
我用手帕轻轻擦去，温柔地说：“童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和妈妈说。”
女儿愣了一下，“妈妈，你怎么知道？”
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着说：“妈妈是童童肚子里的小蛔虫。”
“蛔虫，不好。”女儿噘嘴，“妈妈，很好。”
“所以童童想和妈妈说什么呢？”我把女儿抱在怀里，让她靠着我。
获得安全感的女儿总算开口：“妈妈，童童不想去海边玩。”
我很惊讶：“海边？妈妈没说要带你去海边。谁要带你去海边？”
女儿一直学不会游泳，报了几次班教练都来劝退我，说根源是她怕水。
我也发现，女儿甚至对洗澡都有些抗拒，家里的大浴缸，她更是从来没用过。
女儿怕水这件事，全家都知道，怎么会说我要带她去海边？
“是，是菲菲阿姨，她和奶奶说要带我去海边，还说爸爸妈妈都知道……”
女儿小心翼翼说着，生怕我觉得她在说别人坏话。
“是她们说的啊。”我脸上带笑，心里却涌出巨大的恐惧。
她们要带童童去海边，她们想做什么？难道说……
“童童是不是困了？在床上睡会吧。”
见女儿的脑袋一点一点，我把她抱到休息室，很快，她就睡着了。
“我说的没错吧？他们都想害死童童！”
手机再次接通了，对面的戴舒，语气里夹杂着绝望与愤怒。
“我出差回来后，他们说童童非要去海边玩，却意外遇上离岸流，差点就被卷走了，是陈美玲拼死拼活把她救了回来。”
“可送进医院抢救后，童童因为溺水不治身亡，陈美玲也昏迷了三天。”
“他们都说是意外！是因为童童的任性造成的！可我们都清楚！”
戴舒的哭腔愈发明显：“童童明明怕水！她怎么可能要去海边！她也不是个任性的孩子！”
“我的童童！我最后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具小小的尸体了——”
戴舒彻底哭了出来，我也无声地淌着泪。
我能感同身受，如果我见到的是女儿的尸体，我会有多绝望。
哭声很快停了，电话又断了。
我看着女儿的睡颜，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
电话再次拨通，我走到角落开口。
“帮我查我老公陈深和他妈陈美玲近三年的动向，还有张菲菲。”
“她一年前无故消失这件事，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
4
一年前，张菲菲突然消失，我怎么也联系不上。
半年前，再次见面时，她虚弱了很多。
我问她做了什么，她只说去无人区旅游了，却一点细节也没有跟我透露。
与此同时，陈深开始早出晚归，理由是他要竞聘总经理。
婆婆也时常不着家，我只能一边带女儿一边上班，忙得像陀螺。
张菲菲回来后，陈深竞聘成功，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庆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