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陈昊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刚要坐下。
“别坐这儿。”我抬了抬下巴，指向旁边那张狭小的双人桌，“你们俩，坐那边。”
苏眠的脸色变了一下，陈昊更是僵在原地。
“晚晴，我们不是来谈的吗？坐一起好说话……”陈昊试图挣扎。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跟你们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嫌堵得慌。谈？可以。就这个距离谈。”
最终，他们还是妥协了，像两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局促地挤在那张小桌旁。
服务生过来，苏眠点了拿铁，陈昊只要了杯冰水。气氛凝固得能结冰。
“晚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陈昊率先开口，声音干涩。
我直接打断他，目光锐利地转向苏眠：“苏眠，你的笔记本电脑，落在我那儿了。”
苏眠握着杯子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她强装镇定：“哦，是吗？谢谢，回头我去拿。”
“不用回头了。”我拿出手机，晃了晃，“里面的东西，挺精彩的。尤其是那个‘W’文件夹。”
苏眠的脸“唰”一下白了。
陈昊疑惑地看着我们：“什么文件夹？”
我笑了，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上面是那张我素颜在家看电视的偷拍照。“认识吗？你的好女友，苏眠，长达十年，像变态一样偷拍我，记录我的生活。连我感冒你只会说‘多喝热水’这种屁话，她都记下来了。”
陈昊看着照片，又看看苏眠，瞳孔地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哦，还有，”我划到下一张，是日记截图，清晰写着苏眠如何计划“勾引”陈昊，让他“上钩”，“看清楚，陈昊。你在她眼里，就是个用来证明‘男人都是废物’的工具，是她逼我完全属于她的垫脚石。她从来没爱过你，你只是她‘三人行’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陈昊的脸色从惨白变成铁青，他猛地转向苏眠，声音发抖：“苏眠！这他妈是真的？！你一直在利用我？！”
苏眠猛地站起来，优雅全无，眼神狠厉：“林晚晴！你凭什么偷看我的隐私！”
“隐私？”我也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咖啡店安静下来，“你偷拍我、算计我、睡我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隐私？你提出那种恶心提议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我逼近一步，盯着她扭曲的脸：“苏眠，你的爱真让人毛骨悚然。这不是爱，是病！是控制欲！我建议你，拿着你记日记的劲儿，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
“你闭嘴！”苏眠几乎要扑上来。
“还有你，陈昊。”我转向那个已经彻底懵掉的男人，“我现在觉得，你比她更可悲。她至少坏得明目张胆，你呢？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对着那种提议心动？你让我恶心透了。”
陈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已经化得不成样子的冰激凌蛋糕的付款单据，拍在桌上——这是昨天“惊喜”的唯一证据。
“这单，AA。”我的声音冷彻骨髓，“毕竟，你们俩才是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