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平静地看着她：“至少我现在不用翻垃圾桶了，不是吗？”
陶诗瑜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沈言从身边走过。
放学后，周煜的豪车果然等在校门口。
他倚在车旁，看到沈言出来，吹了个口哨：“差点没认出来，打扮一下还挺像样。”
沈言走到他面前：“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离学校近一点，安全一点的公寓。”
周煜挑眉：“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不过我喜欢直接的人。”
他打了个响指，“上车，带你看房。”
三小时后，沈言站在一套高档公寓的客厅里，落地窗外是京市璀璨的夜景。
这套公寓不仅离学校近，而且装修精致，家具齐全。
“喜欢吗？”周煜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以后这就是你的金屋，我的娇娇。”
沈言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对他：“我们得谈谈条件。”
周煜似乎觉得很有趣：“条件？你说。”
“第一，我需要继续上学，参加高考，你不能干涉我的学习时间。”
“第二，在我不想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
“第三，这张卡我会用，但每一笔消费我都会记账，如果有一天你要收回，我会尽量偿还。”
周煜听完，哈哈大笑：“你当真在跟我谈恋爱还是谈生意？这么严肃。”
“对你来说可能是游戏，但对我不是。”沈言直视他的眼睛，“答应这些条件，我就继续扮演你的‘公主’。不答应，卡还你，我走人。”
周煜收敛笑容，仔细打量着她，似乎第一次真正正视这个从垃圾桶旁捡来的女孩。
良久，他点点头：“有意思，成交。不过我也有个条件——随叫随到，在我需要的时候扮演好你的角色。”
于是，一种奇特的关系就这样确立了。
沈言搬进了公寓，却坚持自己住；
她接受周煜的礼物和金钱，却始终保持着一份清晰的账目；
她陪他出席各种场合，扮演着被宠爱的‘公主’，但每晚雷打不动地学习到深夜。
周煜起初觉得新鲜，配合着她的规则。
他给她买衣服首饰，带她出入高级场所，向朋友圈炫耀这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宝贝’。
朋友们都笑他养了只白眼狼，明明花着他的钱，却连手都不让多碰。
但渐渐地，周煜发现自己对沈言产生了真正的好奇。
这个女孩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既不像那些攀附权贵的女孩那样谄媚，也不像陶诗瑜那样欲擒故纵。
她冷静得像一潭深水，永远看不透底。
有一次，他半夜喝醉去公寓找她，发现她还在台灯下学习，桌上堆满了参考书和试卷。
“至于这么拼命吗？”他倒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问，“跟着我，你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沈山头也不抬：“你的‘这辈子’能有多长？一个月？一年？等你的新鲜感过了，我靠什么活下去？”
周煜一时语塞。
还有一次，他带她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陶诗瑜也在场。
校花故意走过来，讽刺沈言是‘靠身体上位的乞丐’。
周煜本以为沈言会难堪或愤怒，但她只是微笑着回应：
“至少我是靠自己。你呢？靠你那个当人情妇的妈，还是靠偷别人的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