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开始了。这平静(贫穷)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师父啊师父,你留下的这烂摊子,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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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
庙里,拳风呼啸,金属碰撞声刺耳。
我的拳头砸在赵刚的金属手臂上,震得手骨发麻。但他好像不知道疼,反手一刀划破了我胳膊上的僧袍,血立刻渗了出来,火辣辣地疼。
“妈的,真硬!”我啐了一口,猛地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
眼角余光扫过庙堂角落,心里突然一沉。不知道是不是雷光闪烁的原因,那边墙壁上的壁画颜色好像变得鲜艳了些,像是……几十年前刚画上去的样子?连那盏早就坏了的老式电灯,灯罩也看起来完整如新?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霉味里,似乎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还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像是机油混合着什么东西腐败的怪味?
这破庙,越来越邪门了!
赵刚三人再次逼近,他们的动作精准得可怕,配合默契,不知疲倦。
我深吸一口气(哦,不能写深吸一口气,那就:我肺里灌满了带着霉味和怪味的冷空气),知道不能再留手了。再这样下去,别说保住庙,我自己都得交代在这儿。
“是你们逼我的!”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想起了师父临终前偷偷教我的那一招禁术。他说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因为代价极大。
但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我猛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味在嘴里弥漫开,同时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手印,体内那股微弱的“禅武”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唵!”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小小的庙堂之中。
我周身气息陡然一变,皮肤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光。速度力量瞬间暴涨,侧身躲过赵刚的金属利刃,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咚!”
一声闷响,像是敲破了牛皮鼓。
赵刚那金属化的胸膛竟然被我砸得凹陷下去一小块,他僵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惊愕”的表情,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另外两个铁僧动作一滞。
我得势不饶人,如虎入羊群,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带着我所有的憋屈和愤怒。
“血肉苦弱?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血肉之躯也能锤烂你们这些铁疙瘩!”
一时间,庙里只剩下我的怒吼、拳脚到肉(到铁)的闷响,以及铁僧身上零件松动的怪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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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我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动用禁术的副作用来了,全身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一样疼。
那三个铁僧,赵刚胸口凹陷,躺在墙角一动不动,另外两个也肢体扭曲地倒在地上,眼中冰冷的光芒黯淡下去,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庙里暂时恢复了安静,只有屋外的雨声和我的喘息声。
我挣扎着站起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庙堂,心里没有半点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