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来源了吗？”
“查不到。对方是高手，抹除了一切痕迹。” CTO 摇头，“但奇怪的是，他/她似乎只是想帮忙。”
傅承屿挥挥手让 CTO 离开。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她。
前世的苏晚，是个除了哭哭啼啼和耍小心机之外，对技术一窍不通的花瓶。她绝无可能写出这样的报告。
那会是谁？商业对手的阴谋？还是……真的出现了变故？
他脑中，那个与他一同重生的、充满恶意的【复仇系统】发出了尖锐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任务目标‘苏晚’行为出现重大偏差！与历史记录相似度低于30%！风险评级提升！建议采取强制控制措施！】
傅承屿摁灭了烟。
变量？他倒要看看，这个“变量”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拿起内线电话：“让苏晚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时候，近距离观察一下他这个“熟悉”的“陌生”对手了。
接到传唤时，苏晚正在工位上……摸鱼看源代码。她平静地保存、关机，走向总裁办公室。
一路上，她能感受到无数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毕竟，她是傅总亲自安排进来的、却又被明显冷落的“关系户”。
敲开门，巨大的落地窗映衬着城市天际线，傅承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阳光在他周身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傅总，您找我。”苏晚语气平静，不带丝毫谄媚或畏惧。
傅承屿抬起眼，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审视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匿名邮件，是你发的？”他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寒暄。
苏晚心中微动，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邮件？什么邮件？傅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扮演着一个对技术一无所知的小白花，这是最合理的反应。
傅承屿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苏晚，你比我想象的，更会装傻。”
他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步步走向她。强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苏晚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只是平静地回视他。她在赌，赌傅承屿没有确凿证据，赌他只是试探。
“我查过你的简历。”傅承屿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烟草味，“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亮眼之处。那么，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鼎鼎大名的黑客‘K’愿意为你效劳，给我们发送警告？”
黑客‘K’？苏晚心中了然，傅承屿的CTO给那个匿名者安上了一个身份。这很好，混淆视听。
“傅总，您真的高看我了。”苏晚垂下眼睫，掩饰住眼中的算计，声音放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我连您说的‘K’是谁都不知道。我……我只是想在这里有一份安稳的工作。”
她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汽，像极了被冤枉后强忍泪水的模样。这是系统教学视频里的标准表情，她此刻运用得炉火纯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