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却没了声音，只留下暧昧喘息。
谢清珩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红芍，我再说一次，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那个女人永远也比不上你，你看我的身体，多么想要你。除了名分，我什么都给你！”
“红芍知道……红芍不要名分，只要少爷要我，红芍就够了……呀！少爷！”
她还想媚叫，被谢清珩粗鲁打断：
“你这个妖精，闭嘴！”
后面，再没了红芍的言语，只有压抑的“呜呜”声。
我听着这荒唐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内心冷静得可怕：
谢清珩口口声声说他心里只有我，说我是他一辈子的恩人。
可他夜夜拥着其他女人，隔墙侮辱我的耳朵、我的灵魂，又算什么？
第三章
3
翌日清晨，红芍穿着一身艳丽的锦裙，头上斜插着一支玉簪，神采飞扬朝我走来。
一看就是滋润了整个晚上。
她装作随意地抬手摸了摸簪子，声音娇软：
“姐姐，红芍这簪子好看吗？”
那玉簪……我认得。
谢清珩熬夜绘制的图稿，当初说是要给我的生生辰贺礼，如今，倒成了红芍头上的发簪。
我淡淡扫了一眼，没回答。
红芍捂嘴轻笑，语气里满是得意：
“这是少爷亲手为红芍设计的，他说，这世上只有红芍配得上这簪子。”
她目光落在我的面具、和我衣袖下若隐若现的伤疤上，语气柔弱中带着刺：
“可惜了……姐姐伤得这样重，怕是戴不上少爷的心意吧？”
“毕竟香花……也要配美人。”
我的指尖微微一颤，依旧冷着脸，径直迈步离开。
红芍却不肯罢休。
她笑意愈发浓烈，忽然抓住我的手，猛地往自己脸上拍去。
“啪——”一声脆响。
庭院里的下人们都惊得抬头。
红芍捂着脸，夸张地跌坐在地，发簪也落到地上，眼泪瞬间涌出来：
“姐姐，红芍是不是哪里惹您生气了，您要这样打红芍……”
话音刚落，谢清珩从内室出来，看到这一幕，急得一把推开我，
“宋知予！”
我毫无防备，摔倒在地，手腕一阵刺痛。
谢清珩却不管，快步上前抱起红芍，居高临下看我的目光里，满是痛心，
“宋知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堂堂一个女将军，居然欺凌弱红芍这样一个女子？！”
我盯着谢清珩的眼睛，声音平静：
“你信她？”
他似是被我的眼神和面具吓到了，立刻转开头，没有回答。
红芍抱着谢清珩的胳膊，声音娇柔又虚弱：
“少爷，你们不要因为红芍吵架……啊……红芍流血了！”
谢清珩立刻弯腰，将她轻轻抱起，低声安慰：
“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去。”
我受伤昏迷的时候，谢清珩也曾经这样每天抱着我。
我曾问他我常年练武，身子重，会不会抱起来很累。
谢清珩总是点点我的鼻尖，
“怎么会，一个男人，抱自己的女人，理所应当。”
只是当时的我也傻，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看红芍时候的痴迷。
如今，谢清珩这样抱着红芍，转身离去，衣袂翻飞，没有再看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