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们大惊失色,裴寂瘫软在地,浑身冷汗淋漓。“裴公说笑了。” 李玄收了光晕,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父皇遗诏早已明确传位于朕,尔等若再敢挑拨离间,休怪朕无情。”
裴寂伏在地上,连声道不敢,老臣们的异动瞬间平息。
处理完灵前危机,陵制争议又起。太极殿内,虞世南手持疏奏,声音恳切:“圣人薄葬,乃为亲避祸。愿陛下依《白虎通》,筑三仞之坟,节损民力。” 他身后的世家官员却面露不满 —— 厚葬方能彰显门第,薄葬之策无疑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虞卿所言甚是,然三仞过卑,九丈过崇。” 李玄话音刚落,房玄龄已献上九丈高的陵墓模型,木质架构雕梁画栋,尽显奢华。山东士族代表崔弘礼立刻附和:“九丈之陵,方配高祖圣德!”
李玄望着模型,伏羲拳悄然运转。掌心泛起淡金色光晕,猛地拍向模型。“轰隆” 一声,九丈模型轰然碎裂,木屑飞溅。“厚葬耗时耗力,且易招盗墓之祸,非孝子所为。” 他抬手示意,内侍将一枚水晶球置于案上 —— 天雷雾瞬间弥漫,水晶球中浮现出光武原陵的幻象:六尺高的封土朴实无华,却历经百年完好无损,香火鼎盛。
“依原陵之制,六尺封土,陪葬以书籍、农具,不用金玉。” 李玄的声音回荡在殿内,“朕要的是万世传颂的圣德,而非转瞬即逝的奢华。” 虞世南感动叩首,崔弘礼等世家官员虽心有不甘,却在幻象与威压下,只得躬身领命。
深夜,李玄在李渊的药渣中发现异样 —— 残留的粉末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童子鬼脑解析出的 “丧魂脑” 毒素。此毒无色无味,能缓慢侵蚀心智、加速衰亡,绝非自然病逝的征兆。他将药渣放入飞星雾传感粉中,影像即刻浮现:一名宫女在换药时,悄悄将毒粉掺入汤药,而那宫女的腰间,挂着隐太子建成的旧部符记。
“建成余孽,竟敢弑君弑父!” 李玄眼中闪过厉色,转身走向白虎殿。守孝的幔帐低垂,他指尖划过地面,暗金色符文悄然浮现 —— 绝地咒大阵,能感知心怀恶意者的气息,一旦靠近便会触发警示。
三日后,一名自称 “为上皇诵经祈福” 的僧人闯入白虎殿。刚踏过门槛,地面的符文骤然亮起,僧人腰间的符记发出红光。“拿下!” 李玄低喝一声,玄甲卫即刻上前,从僧人怀中搜出与东宫旧部联络的密信。
僧人见状,猛地拔出短刃,却被锁穴术瞬间定住。“说!还有谁是同党?” 李玄的墨霜龙指抵住其咽喉,毒素的疼痛让僧人浑身颤抖。“是…… 是裴寂!他收了东宫余孽的好处,让我下毒……”
裴寂在偏殿听闻动静,刚要逃跑,便被魏征率人拦住。“裴公,陛下有请。” 魏征手持密信,眼神冰冷。裴寂望着信上的字迹,面如死灰,终是瘫软在地。
李玄立于白虎殿的灵前,望着李渊的灵柩,心中满是平静。从贯清佛丹续命稳权,到凶冥斩震慑老臣;从天雷雾定陵制,到绝地咒擒叛逆,现代智慧与伪装仙术的结合,已让这场暗藏杀机的权力真空,变成了整顿朝堂的利刃。
“传旨,裴寂削职为民,流放静州;东宫余孽一律处斩,株连者仅罪及其身,不涉家人。” 他的声音透过幔帐,传遍皇宫,“启用北斗宝泪监控全国,凡有异动,即刻上报;飞蛇天琉加急传递政令,确保各州府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