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振翅，身体轻盈得如同鸿雁，竟直直飘到石室顶端。羽翼扇动间，带出的气流卷起满地尘埃，石壁上的蛛网瞬间被撕裂。窦建德心中狂喜，前世被困牛口谷时，若有此翼，何至于被唐军围困无援？他敛翼落地，玄云内丹已化作一道紫芒融入他的丹田，羽翼也随之隐入体内，只在背后留下淡淡的赤红纹路。
出了祖陵，晨雾已散，朝阳穿透松林洒下斑驳光影。窦建德望着洛阳方向，眼中闪过厉色。王世充败亡后，其旧部王琬藏匿了一件至宝 —— 金刚毒缎。那缎匹以南海毒蚕吐丝织就，遇血即融，更能承载毒功操控人心，正是他复仇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利器。
三日后，洛阳城外一处破败的山神庙。暮色将庙宇染成灰黑色，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发出沙哑的声响。窦建德敛去气息藏在梁柱之上，下方几名壮汉正围着篝火喝酒，为首那人满脸横肉，正是王琬的心腹副将周虎。
“那金刚毒缎藏得严实，秦王派了三波人都没找到，咱们守到什么时候是头？” 一名喽啰抱怨道，伸手去烤架上撕肉。
周虎一口饮尽碗中酒，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慌什么？郑主虽降，但毒缎在手，日后总有翻身的机会！等风声过了，咱们去投太子，定能换个高官厚禄。”
梁柱上的窦建德眼神一冷。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素来不和，王琬这伙人竟想投靠东宫，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他悄然抽出腰间的绝情冥牙 —— 这柄匕首是龙凤石破碎后凝结的利器，刃身漆黑，隐有寒芒。
夜风突然掀起庙门，篝火被吹得噼啪作响。周虎警觉地抬头，刚要喝问，便见一道赤红身影如鬼魅般落下，羽翼扇动的劲风将喽啰们掀翻在地。“谁？！” 周虎拔刀欲战，窦建德已欺至身前，绝情冥牙划过一道残影，精准刺入他的心口。
周虎瞪大双眼，口中涌出黑血，身体软软倒下。其余喽啰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窦建德展开赤霞翼追上，匕首接连起落，片刻间便无一生还。他在庙后暗室找到一个铁箱，打开时，一匹暗紫色的缎匹映入眼帘，触手冰凉，隐隐有腥气透出 —— 正是金刚毒缎。
刚将毒缎收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窦建德展开玄光望去，只见数名唐军正围着一个穿黑衣的女子，为首那员将领银盔银甲，正是李靖麾下的校尉李忠。“朱粲余党，还不束手就擒！” 李忠大喝着挺枪刺去，女子身形灵动，甩出几道毒丝逼退唐军，却已是左支右绌。
“毒蝶丝……” 窦建德心中一动。这女子竟是朱粲旧部中擅长用毒的柳如烟，前世朱粲败亡后，她不知所踪，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袭。他振翅升空，隐入夜幕之中，看着下方战局 —— 唐军虽人多势众，却不知柳如烟毒丝的厉害，已有数人中毒倒地。
柳如烟渐感不支，肩头被长枪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渗出。就在此时，李靖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布阵！” 只见四周林中涌出更多唐军，手持长弓劲弩，箭矢上缠着铁链，显然是早有预谋。
窦建德暗叫不好。李靖这 “天罗地网阵” 专困高手，铁链交错之下，纵有赤霞翼也难轻易脱身。他凝神思索，丹田处玄云内丹运转，亚特兰蒂斯传承中的武学招式涌上心头 —— 悟禅圣爪，以柔克刚，专破坚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