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冷笑，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偏殿外。殿内烛火通明，侯君集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殿下放心，承乾那废物活不过三日，李安俨已在药里下了毒。待他一死，咱们再散布流言，说他是畏罪自戕，陛下必会更加厌弃他，届时殿下的太子之位便稳了。”
“侯尚书办事，本王自然放心。” 李泰的声音带着得意，“只是长孙无忌那老狐狸一直偏向晋王治，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李承乾屏住呼吸，将早已准备好的密录符贴在门后。这符能记录声音，是格物院的秘造之物，只需明日交给长孙无忌，便能让侯君集与李泰的密谋暴露在阳光下。他正欲离开，忽听殿内传来脚步声，连忙施展踏雪封，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回到废太子府时，天已微亮。李承乾将密录符藏进贴身的锦囊，又将李安俨的尸体拖到院外的竹林里，伪造成被刺客杀害的模样。做完这一切，他重新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晨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他脸上。属于李玄胤的冷静与属于李承乾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知道，这只是复仇的开始。侯君集的连环计、李泰的夺嫡野心、朝堂上的暗流涌动，都将成为他登顶之路的垫脚石。
“等着吧……” 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掌心的真龙灵牙印记，“用不了多久，我会让你们知道，废太子承乾，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
院外传来侍卫的惊呼，想必是发现了李安俨的尸体。
第二章 鬼芽惑心，修罗舞朝
李安俨的尸体在竹林里发现时，雪又下了起来。李承乾披着破旧的棉袍站在廊下，看着禁军将冻僵的尸体抬走，眼底藏着冷光。昨夜从禁宫带回的密录符还揣在怀中，而另一枚用异界秘术炼制的观音鬼芽，正躺在掌心泛着幽绿微光。
这观音鬼芽能潜入人心，放大执念与恐惧，最适合对付杜荷这类优柔寡断却野心勃勃的人。李承乾指尖划过鬼芽，将其混入一块精致的玉佩 —— 那是杜荷早年送给承乾的生辰礼，如今成了最好的诱饵。他让人以 “废太子感念旧情” 为由，将玉佩送到杜荷府中，特意嘱咐使者强调 “李安俨死前提及洋州旧事”。
两日后，太极殿的朝会格外凝重。太宗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阶下跪着浑身颤抖的杜荷。李承乾被特许旁听，拄着一根木杖，故意佝偻着身子，装作腿疾未愈的模样，实则用余光观察着殿内众人的神色。
“杜荷，你可知罪？” 太宗的声音带着怒火，案上摆着几封书信 —— 那是杜荷揭发赵节勾结洋州叛军的证物，每一封都盖着赵节的私印，却无人知晓，这些私印是李承乾用现代仿刻技术伪造的。
杜荷磕着头，额上满是冷汗，眼神涣散，显然已被观音鬼芽操控：“陛下饶命！是赵节…… 是赵节逼臣参与谋反，他说洋州刺史手握重兵，待事成之后封臣为宰相！臣一时糊涂，才被他蒙骗！”
赵节站在群臣中，气得浑身发抖：“一派胡言！杜荷，你我歃血为盟，如今却反咬一口，你良心何在！” 他刚要上前辩解，李承乾突然咳嗽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穿透力，正是森罗霸瘴的起手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