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她打断我,呼吸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我的耳廓,“‘刀片钝,划三下才破皮’‘找医生开止疼药省得折腾’——这些话,是不是你心里想的?”
美工刀还在地板上转着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林晚星脸上,我清晰地看见她眼底的兴奋。那一刻,我攥着创可贴的手彻底僵住——这个随时要寻死的疯批美人,竟真的能听见我的内心想法。
2 油画与红酒:我的吐槽被当场抓包
林晚星的指尖还扣在我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像藤蔓一样缠上来,让我后颈瞬间冒了层冷汗。我强压着心慌,试图抽回手:“林小姐,您可能听错了,我没……”
“听错?”她忽然笑了,松开手退后半步,目光落在我紧攥的创可贴上,“那你说说,我手里的刀片钝不钝?划三下能不能破皮?”
这话像根针,精准扎破我伪装的镇定。我盯着地板上还在反光的美工刀,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别愣着了。”林晚星转身走向画室中央,那里挂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夕阳下的海景,笔触细腻得能看清海浪里的泡沫,“陪我看看画。”
我跟过去才发现,画框边缘还贴着拍卖行的标签,上面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零——这竟是去年拍出千万高价的名家作品。可还没等我细想,就见林晚星从旁边酒柜里拿出瓶红酒,“砰”地拧开瓶塞,猩红的酒液直接往画布上泼去。
“哗啦”一声,夕阳被染成一片暗沉的红,像凝固的血。我瞳孔骤缩,下意识想阻止,却又想起管家说的“多担待”,只能硬生生忍住,心里却翻江倒海:【疯了吧?这画能买十套我住的公寓!泼就泼了,还不用杯子,直接用瓶子倒,这不是浪费吗?反正林家有钱,不如多泼几幅,让林总彻底死心,把她送进戒断中心待半年,省得我天天提心吊胆。】
我正腹诽着,林晚星突然停了手,红酒瓶“咚”地放在画架旁,转身看向我。她脸上还沾着几滴酒渍,眼底却亮得吓人,比刚才盯着刀片时还要兴奋:“你刚才想,让我多泼几幅画?”
我浑身一僵,血液像是瞬间冻住。她怎么又听见了?
“还想让我爸把我送进戒断中心?”林晚星一步步走近,直到鼻尖快碰到我的鼻尖,温热的呼吸里带着红酒的醇香,却让我脊背发凉,“苏小姐,你心里的想法,比我手里的刀片还锋利啊。”
我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撞到冰冷的画架,才勉强稳住身形:“林小姐,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伸手,指尖轻轻划过我脸颊,动作带着诡异的温柔,“只是觉得我麻烦,想早点摆脱我?可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她转身指向那幅被毁掉的油画,酒液还在顺着画布往下流,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红:“你看,这画泼了之后,是不是比原来好看多了?”
我看着那片狼藉的画布,又看了看林晚星眼底的期待,心里突然升起个荒谬的念头——这个疯批美人,好像不是想自毁,而是把我心里的阴暗想法,当成了新的“游戏指南”。
3 深夜急诊:她逼我说出“阴暗计划”
被林晚星戳穿心思后,整个下午我都如芒在背。她没再折腾美工刀,也没碰其他值钱物件,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支着下巴盯着我忙前忙后,眼神像黏在我身上的藤蔓,甩都甩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