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塞给林溪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两千块，你拿去当路费，去教育局查张婷的学历。记住，别直接问，就说‘帮单位核对入职人员信息’，找档案室的李老师，他是个老好人，知道怎么帮你查。”
林溪不要：“赵姐，你的钱我不能要——”
“拿着！”赵姐把卡塞进她手里，“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所有被顶替的人。你要是成了，以后我儿子考学，就不用怕被人顶替了。”
便利店的门被推开，冷风灌进来，赵姐赶紧站起来：“我得走了，晚了会被怀疑。张婷明天正式入职，你抓紧时间。”
林溪看着赵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里攥着银行卡和试岗记录，突然觉得不冷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善意，像一点点火星，凑在一起，就能烧起来。
第五章 学历造假，实锤了
第二天一早，林溪揣着赵姐给的银行卡，去了区教育局。
档案室在三楼，李老师戴着老花镜，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到林溪，问：“小姑娘，来办什么事？”
“李老师，您好，”林溪按赵姐说的，递上自己的身份证和社区招聘公示，“我是刚考上社区编制的林溪，单位让我来核对下入职人员的学历信息，有个人的学历好像有点问题。”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接过公示：“哪个？”
“张婷，”林溪指着公示上的名字，“她填的是本科，但我听人说她是专科，想确认下。”
李老师皱了皱眉，转身从档案柜里抽出一本厚厚的册子：“张婷……我想想，去年有个叫张婷的，是XX职业学院的专科生，没听说有本科的啊。”
他翻了几页，停在一页纸上：“你看，这就是张婷的学历记录，专科，2023年毕业，根本不是本科。”
林溪赶紧拿出手机，把学历记录拍下来：“李老师，麻烦您了，那她的本科证是假的？”
“假的倒不是，”李老师压低声音，“是王副局长上个月来打招呼，让我们把她的学历改成‘专升本在读’，但她根本没报名专升本，这就是变相造假。你别声张，王副局长在局里有人，你斗不过他——”
“我知道，”林溪点头，“但我不能让她顶着假学历占我的编制。李老师，您能帮我开个学历证明吗？就证明她是专科，没在读专升本。”
李老师犹豫了下，叹了口气：“我给你开，但你得保证，别说是我开的。王副局长要是知道了，我这工作就没了。”
“我保证！”林溪赶紧说。
李老师拿出一张证明纸，写清楚张婷的学历情况，盖了档案室的章，递给林溪：“拿着赶紧走，别在这儿待太久。”
林溪攥着证明，刚走出教育局大门，手机就响了——是林母打来的，声音慌慌张张：“溪溪，你快回来！王副局长的人来家里了，说你‘造谣’，要带你去局里问话！”
林溪心里一紧：“妈，别让他们进门！我现在就回去，你跟爸别跟他们吵，等我回来！”
她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往家赶。车窗外的树飞快往后退，她看着手里的学历证明和试岗记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退，退了就全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