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停掉所有仿冒品，把全部身家都压在这款最新设计上，日夜赶工。
另一边，小刀用我给他的那批优质正品，悄悄地铺开了自己的销售渠道。
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马上就能把疤头李踩在脚下。
一个星期后，好戏正式开场。
疤头李的蓝色妖姬因价廉款新，火爆了一阵。
他放话要让我的韧牌滚出滨城。
但好景不长。
很快，第一批买到裤子的顾客，把裤子扔进了洗衣盆里。
灾难降临了。
一个中年妇女举着一条地图裤，冲进疤头李的店里。
她把那条还在滴着黑水的裤子，甩在了疤头李的脸上。
“姓李的！你他妈卖的是什么黑心玩意儿！这就是你的最新设计？老娘穿出去，人家还以为我尿了裤子！”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愤怒的顾客涌来，把疤头李的店铺围得水泄不通。
退钱的吼声，咒骂声，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疤头李被打懵了，他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质量问题，试图狡辩和拖延，结果激起了更大的民愤。
与此同时，小刀卖的那批正品，靠着过硬的质量，口碑瞬间炸裂。
他抓住机会吞掉了疤头李所有的销售渠道。
他还假惺惺地对老客户说：“各位，我早就看出来李哥那批货有问题，劝过他，他不听啊！跟着我小刀干，保证大家只赚不亏！”
一夜之间，疤头李就破产了。
小刀带着他手下所有心腹，当着他的面，宣布自立门户。
那些昨天还对他点头哈腰的经销商，今天就对他避如蛇蝎。
众叛亲离。
我带着霍东青，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找到了他。
他瘫坐在地上。
我没有嘲笑他。
我走到他面前告诉他：
“从今天起，你所有的销售渠道，都姓韧了。”
他抬起头，充满绝望和怨毒。
“周韧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
“杀了你？”
我笑了。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想东山再起吗？”
他惨笑起来。
“东山再起？我他妈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蹲下来。
“去南方，我给你开个作坊，你帮我做事。”
“做什么？”
“做你最擅长的事，做仿冒品。”
“不过，不是仿我的，是仿全国所有比我卖得好的牌子。用他们的武器，打他们自己。”
他死死地盯着我。
我身后的霍东青，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但我能感觉到，他投向我后背的目光，变了。
第一次，带着一丝寒意。
在回去的车上，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周韧你这小子，真他妈的吓人。”
“你不是在报复他，你是在把他变成你的一把刀。”
他明白了，在我的世界里，敌人不是用来被消灭的。
而是可以被利用的资源。
这天晚上，霍东青第一次一个人来了我家。
他坐在我对面，亲手给我倒了一杯酒。
“周韧，我霍东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谁都不服，今天，我服你了。”
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霍大哥，滨城这点地方，太小了，容不下我们两条龙。”
“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