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偷了，想办法挣。”
她对我点了点头。
她叫苏晓晓。
我知道，信息差就是最大的财富。
我那些关于未来的梦，就是撬动财富的杠杆。
梦里，无数人疯抢鸟邮票，喊着一套换一套房。
醒来后，我在旧报纸上看到《中国鸟》邮票发行的消息。
我确定了第一个目标。
但我没有启动资金，需要一个成年人帮我跑腿。
我的目标，锁定在邻居家的待业青年阿宝身上。
他是个小混混，本性不坏，只是渴望被尊重。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游戏厅耗子。
我在游戏厅里找到了他。
“宝哥。”
“小屁孩，滚一边去，别耽误老子心烦。”
“宝哥，你甘心一辈子当个被人瞧不起的废物吗？”
“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指着旁边一台水果机。
“宝哥，你再去凑五块钱，我让你一个小时之内，把它变成五十块。”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吹牛逼不上税是吧？”
我预言了机器的出奖结果。
这是梦里的片段，剩下的靠计算和赌。
“下一把，双星。”
“再下一把，西瓜。”
他凑出了五块钱。
在我指挥下，他手里的游戏币变多了。
“押两次苹果，满注！”
“别动，等，押一次铃铛！”
“就是现在，下一把必出BAR！全押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拿着六十多块钱走出了游戏厅。
“韧哥！你太神了！我们再去赢点！今天把游戏厅赢垮！”
“这只是验资，是小钱。”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剪下的报纸，递给他。
“这，才是能让我们真正赚钱的东西。”
我向他解释了信息差的逻辑。
“这款邮票，在市区的邮局早就被抢光了，价格已经被炒得很高。”
“但是在信息闭塞的关外工业区，或者周边那些乡镇邮局，很可能还堆在那里按面值出售。”
我把游戏厅赢来的钱塞给他一大半，当做本金和路费。
又给了他一张我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明了几个最偏远的邮政代办所。
他骑着单车，按计划跑了一整天。
傍晚回来时，他一脸沮丧。
收购不顺利。
“韧哥，有个镇上的代办所老板滑头得很，看我是外地口音，硬是把价格抬高了一倍！还有一个地方，有个本地的贩子早就把货包圆了，还差点把我给揍了！”
但他最终在我标出的最后一个代办所，低价收购了几十套《中国鸟》邮票。
回到东门市场，邮票立刻被以十倍价格抢光。
一天之内，六十块，变成了近三百块。
他将钱递给我。
“韧哥，以后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拿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梦。
一个关于磁带和歌声的梦。
两个合伙人，踏上了前往翻录工厂的路。
3
我和阿宝坐着中巴车，来到郊区一座废弃的厂房。
我根据梦中景象，挑选了Beyond等几个乐队最可能热销的专辑。
“韧哥，这些歌能行吗？听着怪怪的。”
“相信我，它们会让整座城的年轻人疯狂。”
我们没有选择在东门市场摆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