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T 是个矮胖子,跑起来肚子一颠一颠的,他刚跑到我前头的箱子旁,脚底下拌了个趔趄,手撑在箱子上,把我藏在缝里的半根草秆都碰掉了。这草秆是我昨天啄来玩的,以前我在游戏里,也爱观察这些小细节,比如草秆的颜色、沙子的纹理,觉得比打打杀杀有意思。有次我为了看清楚 A 大坑里的草是什么品种,愣是趴在那里不动,结果被 T 绕后打死,队友说我 “玩游戏玩出了研学精神”。可现在,我看着掉在地上的草秆,只觉得心疼 —— 这是我唯一的 “玩具” 了,在这枯燥的循环里,只有啄草秆、啄弹壳能让我稍微放松一点。
从 A 坑爬出来个 CT,蹲在油桶后头,“砰” 地开了一枪,打在矮胖子的胳膊上。矮胖子 “啊” 地叫了一声,枪掉在地上,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另一颗子弹打中后背,直挺挺地倒在沙子里,脸埋进沙堆。我看着他掉在地上的 AK,心里有点复杂 —— 以前我看到敌人掉枪,肯定会冲过去捡,不管有没有用,先捡了再说。有次我捡了把敌人掉的霰弹枪,本来想用来杀小道的鸡,结果刚走到小道,就被 CT 打死了。可现在,我只想离那枪远点,万一哪个二愣子以为我要抢枪,给我一枪怎么办?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多死一次 —— 虽然每次循环都会复活,但死亡的疼痛感是真实的,上次我被一颗流弹打中翅膀,疼得我半天站不起来,那种钻心的疼,我再也不想体验了。
第二个 T 是个瘦高个,黄头发,跟沙漠里的枯草似的。他蹲在箱子后头,慢慢往 A 坑挪,跟偷鸡似的 —— 哦,他这是真想偷我?我赶紧往木箱后头又缩了缩。以前我也这么偷过鸡,蹲在箱子旁,慢慢移动鼠标,生怕惊动了鸡,结果往往是鸡没杀到,自己先被敌人打死。有次我在 B 包点的轮胎旁蹲鸡,蹲了五分钟,鸡没等到,等到了三个 CT,被他们乱枪打死,队友说我 “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看着他,我真想喊一句 “别挪了,CT 在油桶后头呢”,可我只能发出 “咯咯” 的声音,他根本听不懂。我甚至能想象到他等会儿被 CT 打死的场景,跟我以前一模一样,连倒下的姿势都可能没差。
果然,A 坑的 CT 突然跳起来,“突突突” 一梭子,瘦高个倒在了地上。第三个 T 见情况不对,转身就往 A 门跑,还不忘捡地上的枪。我看着他,想起以前我玩 T 的时候,也爱捡敌人的枪,尤其是捡了 M4,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鸡杀。有次我捡了把带消音的 M4,在 A 小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