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野凑过来:“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松本先生提到的‘金百合计划’吗?”李思聪眼神发亮,“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如果它是一个经济领域的阴谋,那么它的目标会不会就是……控制或摧毁日本的中小企业,让资本更加集中?”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如果敌人的战场从历史篡改转向了经济掠夺,那他们的手段将更加隐蔽,危害也可能更大。更重要的是,这种无声的战争,正在真切地影响着像吉田老板这样的普通人。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标,”陆天野站起身,眼中重新燃起斗志,“就是搞清楚这个‘金百合计划’,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普通人被不明不白地挤垮。”
王胖子哀嚎一声:“大哥!目标是高大上了!可咱们的饭钱呢?查经济阴谋不需要经费啊?总不能靠卖废铁去跟资本家斗吧?”
陆天野咧嘴一笑,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胖子,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起家的。收废品是主业,打击邪恶是兼职。这次,咱们就来个‘主业促兼职’,一边赚钱,一边查案!”
“破产”收购计划
思路一转,天地豁然开朗。五人小组决定,利用“同心回收”的身份做掩护,主动接触那些陷入困境的中小企业。明面上是去收购他们的废旧资产(机器设备、库存积压等),实际上是借此机会调查他们陷入困境的真正原因,寻找“金百合计划”的蛛丝马迹。
王胖子负责前台接洽,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看似精明的商人形象,很容易取得那些焦头烂额的小老板的信任。赵建国负责评估那些废旧机器设备的价值,他的机械知识能准确判断哪些还有修复利用的可能,哪些真的只能回炉。陈默自然是主要的劳动力。李思聪则利用接触对方电脑、账目(以评估废品价值为名)的机会,悄悄搜集信息。陆天野统筹全局,并负责在关键时刻套取关键情报。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吉田金属加工坊。
再次登门,王胖子摆出了一副“救世主”的架势:“吉田老板,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这样,你库房里那几台旧机床,还有那一堆库存零件,我打包收了!价格嘛,虽然市场价不高,但我肯定给你个公道价,让你能应急!”
吉田老板感激涕零,几乎把王胖子当成了再生父母。在交谈中,他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最大的压力来自于一家叫做“新月信用保证”的机构。这家机构原本提供贷款担保,但最近突然提高担保费率,并催促还款,还暗示如果还不上,可以介绍“有实力的会社”来收购他的作坊。
“新月信用保证……”陆天野记下了这个名字。
在“评估”吉田作坊的旧电脑时,李思聪假装测试性能,快速浏览了里面的文件,发现了几封与“新月”往来的邮件,语气强硬,透着威胁。他还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费了点功夫破解后,里面竟然是一些关于吉田作坊技术专利的评估文件,显然有人早就盯上了他的核心技术。
类似的模式,在他们接下来接触的几家小工厂和商铺中重复出现。这些企业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新月信用保证”或其关联机构的“特别关照”,最终走向困境。而背后,似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准备以极低的价格接手这些优质资产或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