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屋内的狼藉，最后目光落在我手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符纸上，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抱头蹲下。这叫什么事儿啊，鬼还没搞定，先把警察招来了。
“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解释……”我试图开口。
“闭嘴！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女警毫不客气地打断我，动作利落地拿出手铐，“咔哒”一声铐在我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彻底认清了现实。
我，林九，一个立志斩妖除魔的捉鬼师，职业生涯的第一次单独行动，就以“宣扬封建迷信”和“非法入侵”的罪名，被请进了警局。
在押送我下楼的警车上，我试图跟那位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老刑警沟通。
“警官，那间宿舍真的有问题，有个怨灵……”
“小子，”老刑警从副驾驶座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这套说辞，我年轻时候在乡下听多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要讲科学。我看你啊，就是电影看多了，或者想进去偷东西吧？”
我看向旁边的女警，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从她紧抿的嘴唇可以看出，她对我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得，对牛弹琴。
我心里惦记着那个没解决的红衣学姐，它被我的符纸所伤，怨气恐怕会更重，今晚之后，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乱子。但这番话，跟眼前这两位坚信唯物主义的警察说，无异于鸡同鸭讲。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到了警局，能有个明白人。
第3节
市公安局，灯火通明。我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房间简洁到有些压抑。负责审讯我的，正是那位女警和那位老刑警。从他们的对话和胸牌上，我知道了女警叫苏晴，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是队里的新人。老刑警姓赵，是刑警队的副队长。
“姓名？”苏晴打开笔录本，语气冰冷。
“林九。”
“年龄？”
“二十二。”
“职业？”
我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捉鬼师。”
苏晴记录的笔停住了，她抬起头，用一种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看着我：“你说什么？”
“捉鬼师，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非正常事件处理专家。”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专业一点。
旁边的赵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觉得不妥，干咳两声掩饰过去：“小伙子，编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老实交代，你半夜溜进那间被封的宿舍，到底想干什么？偷东西？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知道解释不通，只好换种方式：“两位警官，你们可以去查一下那间宿舍的历史。几年前是不是有个女生在里面自杀？穿红裙子。最近这栋楼是不是经常发生怪事？比如学生莫名昏倒、做噩梦，或者听到奇怪的声音？”
苏晴和赵队交换了一个眼神。我知道，我说中了。
赵队敲了敲桌子：“宿舍死过人不假，但那都是意外。至于你说的怪事，大学校园人多口杂，以讹传讹很正常。这不能成为你非法入侵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