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安的表情更是凝固了。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被欺骗的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叶清欢也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郑唯安。
我对着李夫人甜甜一笑：“李阿姨您又取笑我。”然后转向卡尔森，神色自若，“家父确实一直教导我，做事要认真。让您见笑了。”
卡尔森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他看了看我，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郑唯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林小姐过谦了。虎父无犬女，期待与您的合作。”
合作？郑唯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
我没有再停留，与卡尔森和李夫人道别后，优雅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小的风暴中心。我知道，今晚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
接下来的晚宴，我能明显感觉到氛围的变化。不断有人上前与我攀谈，交换名片，语气恭敬。而我，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亲和力。
郑唯安和叶清欢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试图挽回局面，但明显心不在焉，目光一次次追随着我。叶清欢在他身边，像一朵逐渐失去水分的花。
晚宴接近尾声时，我去露台透气。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林蔓儿！”
我缓缓转身。郑唯安跟了出来，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你到底是谁？”他逼近一步，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林家千金？哈！这五年，你把我当猴子耍吗？！”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笑。
“郑唯安，”我平静地开口，“耍人的，一直是你才对。”
“这五年，我从未隐瞒过我的过去。是你不问，是你自以为是用钱买断了我的一切，是你心安理得地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向前一步，逼视着他：“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然后呢？”
他被我问得一怔，眼神复杂地变幻着，有愤怒，有难堪，还有一种失去了重要东西的空茫。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最终咬牙切齿地问。
“目的？”我笑了，笑容在月光下冷冽如刀，“最初没有目的，只是恰好落魄，又恰好……眼瞎。”
“至于现在，”我收起笑容，眼神锐利，“我的目的很简单——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尊严，然后，看着你和你的白月光，为这五年的欺骗，付出代价。”
说完，我不再看他震惊的表情，转身离开。
露台的风吹起我的裙摆，有些凉，但我的心里，却燃着一团不会熄灭的火。
郑唯安，这只是个开始。
你和你心爱的白月光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亲手讨回来。
等着吧。
第四章：巴掌要响，戏要足
慈善晚宴的效果立竿见影。
第二天，“林家千金林蔓儿惊艳现身”、“蔓·艺术空间未展先火”、“郑氏总裁前女友真实身份曝光”等话题，就悄悄在特定的圈层里流传开来。我的手机几乎被各种试探、恭维、求合作的电话和信息塞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