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世界彻底安静了。
王皓整个人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他捂着脸，彻底被打懵了，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无法置信。
李建民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重新转向我，脸上满是愧疚。
“老板，对不起，我来晚了。”
“让您受委屈了。”
我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我扶起李建民，看着他，表情淡然。
“不晚。”
“刚刚好。”
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王皓那张红肿不堪的脸上。
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02
王皓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的世界观，他赖以生存的、那套欺下媚上的法则，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我没有再浪费一秒钟时间在他身上。
对于一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没必要给予过多的关注。
我的目光转向了角落里。
那个从始至终都站着，脸上写满担忧，却又不敢上前的女孩。
苏晴。
她是公司里唯一一个，在我被所有人孤立时，还愿意偷偷给我带一份早餐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王歪曲事实、对我进行人格侮辱时，会忍不住小声反驳“陈默哥不是那样的人”的傻姑娘。
我冲她招了招手。
苏晴愣了一下，有些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陈默……哥？”
我看着她清澈又带着些许不安的眼睛，声音放缓了许多。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个部门的新主管。”
“即刻生效。”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苏晴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小嘴微张，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主管？”
周围的同事们，在经过了短暂的错愕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们的脸上，瞬间堆满了无比热情和懊悔的笑容。
“陈默！哦不，陈总！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陈总，之前王皓逼我们孤立您，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是啊是啊，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以后我们都听您的！”
一张张虚伪的脸，一句句廉价的道歉，像苍蝇一样围了过来。
我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见风使舵的谄媚气味。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我对他们视若无睹，只是专注地看着苏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个部门，需要一个真正想做事，也敢做事的人来领导。”
苏晴的眼眶红了。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的坚定。
“是！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一句“老板”，让她彻底接受了这个戏剧性的转变。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转向李建民，下达了我的第二道指令。
我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李董，彻查王皓在职期间负责的所有项目，以及他经手的每一笔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