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
前主管把辞退信甩在我脸上，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就你这种废物，也配待在咱们公司？真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
周围同事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他却笑得更加猖狂。
就在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公司大门突然被推开，总部董事长带着一众高管快步走了进来。
前主管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迎了上去，可董事长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老板，公司收购手续已经全部办妥了。”
01
“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
冰冷的辞退信，像一片沾着污泥的破布，直直地甩在我的脸上。
纸张的边角划过我的皮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
主管王皓双手抱在胸前，下巴抬得几乎要与天花板平行，鼻孔里喷出鄙夷的气息。
“就你这种废物，也配待在咱们公司？”
他的声音尖利，在空旷的办公区里回荡，毫不掩饰那份刻骨的恶意。
“真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
我没有动。
甚至没有去拿掉脸上的那张纸。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
他就像一个在舞台上卖力表演的小丑，以为自己是全场的焦点，却不知道台下空无一人。
周围的同事们，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伙伴，此刻纷纷低下头。
有几道同情的目光飘过来，却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
没有人出声。
在这个压抑的空间里，沉默是大多数人的选择。
王皓的笑声因此变得更加刺耳，更加猖狂。
他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尤其是掌控我。
一个在他眼里毫无背景、不求上进，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缓缓伸手，将那封辞退信从脸上拿了下来。
指尖的温度似乎让那张薄纸也变得沉重。
我没有看上面的字，只是将它对折，再对折，最后捏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我的内心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为了体验生活，我隐藏了身价千亿的继承人身份，在这个自家集团最底层的分公司里，当了一个月薪五千的小职员。
我以为能看到人间百态，看到最真实的职场。
我确实看到了。
看到了人性的丑陋，看到了趋炎附势的嘴脸，看到了一个成年巨婴如何将自己的无能转化为对他人的欺凌。
王皓，就是这一切的集合体。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一个水杯，一本没看完的书，还有一盆快要被养死的绿萝。
这些就是我在这里全部的家当。
我动作很慢，很仔细，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告别仪式。
王皓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
他走过来，一脚踹在我的纸箱上。
“磨磨蹭蹭干什么？等着我给你发遣散费吗？”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赶紧滚！”
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水杯滚到了墙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起那些零碎的物品。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那个水杯时，公司厚重的玻璃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一阵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