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誉王温热的鼻息还在脸前，下一秒冰冷的剑鞘便抵在我胸前，“但若你是奸细，我也会毫不留情。”
我不置可否，此刻我只想知道女萝的消息。
我问他，女萝在哪里。
他的眼神里一闪而过了一丝惊讶和闪躲。
“从未听过。”他说。
“不可能。是女萝带你走出了山林。”
“我从未走进过什么山林。”
誉王撇过脸去不再理睬我，却似若有所思。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疼，似乎有东西要穿过皮肤和血液跳动出来。
06
我选择留了下来，我无处可去、无人可依，这里也是最接近我找到女萝的地方。
当然，誉王也没有给我离开的机会。
那日以后，誉王似转性一般，白天与众将士商讨战事谋略，晚上却夜夜流连我处，不再宠幸其他女人。
他对我有着异常的占有欲，不让任何将士接触我，不让我走出营帐半步。
他喜欢扒开我的衣服，看着我心脏的位置，不断抚摸。
“那里什么都没有。”我笑着对他说。
他也不做任何解释。
“你知道吗，老百姓说你杀人如麻、嗜女如命。”
“你懂什么。”誉王无奈地敲了下我的头。
“战场之上，不杀人如麻，怎么立威；朝堂之上，不嗜女如命，怎么让王上放心？”
“再说，要没有这种传言，我哪里能再遇见你？”
我似懂非懂之际，他的吻像雨点般落了下来，落在了我心脏的位置。
他独喜欢那里。
将士们虽然对我表面上很尊敬，但我隔着营帐我能听到，他们私下都叫我妖女。
07
誉王待我很好，对我总是知无不言，但唯独问及女萝，总是闭口不谈。
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我喜欢一遍又一遍抚摸他身上的疤痕，就像抚摸粗糙的树皮，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告诉我，疤痕是男人的勋章，这道疤是来自于济源之战，那道疤是来自于邵武之役，都是他的荣誉。
所以征战之前，他都会亮出他的这些荣誉。
“那这道呢？”
我摸着他最接近心脏的那条疤痕，这道疤痕是最危险的，恐怕再深一分，就性命难保。
“这道……来自于我最好的兄弟。”
誉王的嘴角虽然带些笑意，但此刻我却觉得冷得可怕。
他用力抱紧我，像是要把我与他融为一体，从此不再分离。
08
半个月以后，誉王军等来了大获全胜的好消息，拿下了伊澜河的控制权，楚国全军后撤十公里扎营，誉王军顺利班师回朝。
作为此次关键战役大胜的吉祥物，我蒙着白色面纱坐在誉王的战马之上，被他拥在怀中，享受万众的瞩目，或者说万众的鄙夷。
他们都窃窃私语：“那个妖女又回来了。”
誉王军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回吴都，吴王陈青焱亲自到城门等候，誉王远远下马相迎。
“书越，做得好！”吴王陈青焱今日实在是心情大好，满面春风。
而誉王走上跟前，只是双手抱拳，长跪不起。
“这是臣子应该做的。”
“书越，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吴王搀扶未果。
“王上有所不知，此战大捷得益于神女相助，书越此番别无所求，只求王上赐婚，将此女赐予微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