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
我默默上前,收拾掉落的药片和水杯。眼神瞟向那块腕表。
表盘精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慕湮蜷缩在被子里,小声地咳嗽,脆弱得像个琉璃娃娃。
我叹了口气,重新倒了水,换了药,坐到床边,用尽量温和的语气:
“慕小姐,吃点药吧,烧退了才舒服。
身子是自己的,怄气不值当。”
她睁开眼,看了我一下,眼神里空空的,没说话,但也没再抗拒。
我伺候她把药吃了。她重新躺下,背对着我。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状似无意地,用抹布拂过床头柜,手腕一翻,那块沉甸甸的腕表就滑进了我的口袋。
动作行云流水,深藏功与名。 回到佣人房,我把腕表放进我的“宝箱”里。
看着里面日渐丰富的收藏,计算着离目标还有多远。 自由近在咫尺,但看着主卧方向,我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这钱赚得是爽,但天天看着这种虐心大戏,我怕我迟早心理变态。
得加快速度了。等攒够能保证我下半生挥霍无忧的钱,我立刻就走,一秒都不多待。
至于慕湮…… 我最后一次尝试,在她稍微好转,能坐在窗边发呆时,我送点心过去,低声说:“慕小姐,有些东西,你不要,别人就扔了。
自己悄悄存起来,万一……万一哪天用得上呢?好歹是份保障。”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因为生病更显得大而空洞。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茫然地摇了摇头,又转过去看窗外了。
得,没戏。 朽木不可雕,恋爱脑没得救。 我彻底熄了那点多余的同情心。
恨海情天是他们的,我只要钱。
我的跑路计划,必须提速了。
3.
我以为经过黑卡和名表事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锻炼得足够强大。直到那摊血的出现。
那天早上,我照例去主卧打扫,却发现慕湮蜷缩在地毯上,身下一片刺目的红。
她脸色白得像纸,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我吓得差点喊出声,连滚带爬地打电话叫救护车,又通知了傅烬野。
医院里,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