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道：
「好，就当我们从不认识。」
陆淮年心脏忽然错漏一拍，捏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
我却已经挂了电话。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
陆淮年为了惩罚我，一大早把我叫进办公室骂得我狗血喷头，将策划案甩我脸上让我重做。
下午，他破天荒请大家喝奶茶，故意跳过我。
打着楚芸儿请客的旗号，为楚芸儿做人情。
可曾经我劝他和同事好好相处时，他却怪我拉低自己的档次，没有领导的体面。
以前我真觉得他不懂人情世故，现在才发现他游刃有余。
地下恋情七年，他为了避嫌恨不得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今天却如此反常地针对我，大家频频看向我的方向，却都不好意思来问。
晚上有个极其重要的合作，需要我和陆淮年一起出席。
他故意拉上了楚芸儿，一路上没给我一个好脸色。
到餐厅后，楚芸儿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拿起菜谱点了不少冰激凌，炸鲜奶的小孩菜。
我拧眉，就要拉她起来:
「你知不知道今天要和谁谈合作？」
楚芸儿撅嘴道：
「温念，你干嘛把姿态放那么低啊，淮年是总裁，亲自来谈就很给那人面子了，你这么卑躬屈膝，别人还以为我们公司很LOW呢，淮年，你说对不对？」
她看向陆淮年。
陆淮年扫了一眼争执中的我们。
3
我也逼视着陆淮年。
这点大局观，他应该有。
「芸儿说得对。」
陆淮年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满眼不敢置信。
「温念你就是跪久了，以前我对客户态度强硬，不也促成了很多合作？」
可他忘了，以前每次他惹怒客户，都是我在善后！
这一瞬间，我想通了很多。
松开楚芸儿，点头道：
「那就听陆总的。」
没一会儿，客户准时到达，我们都去门口迎接。
陆淮年拉着楚芸儿挤开我，对客户笑道：
「张总，这是楚芸儿，我们公司的人才！」
到餐桌上，更是将满杯白酒塞进我手里。
以前都是这样，他敬酒，我来喝。
这次我没动。
眼看着气氛变得尴尬，陆淮年犹豫一秒，视死如归地闭目喝下。
他极度讨厌酒桌文化，总是冷眼看我拼酒。
原来也有为爱妥协的一天。
客户知道他声名在外，看他喝酒，抵触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虽然楚芸儿坐错位置，中途总和陆淮年说悄悄话，撒娇要他夹菜给自己吃，客户眉头拧的死紧，还是一忍再忍。
楚芸儿却觉得是她和陆淮年面子大，一脸得意。
直到我专门花了三十万定制的头鱼上场。
客户伸出筷子。
却有一双筷子伸得更快地伸过去，直接夹起一块鱼腹。
我愣在原地，看着吧唧嘴吃得正香的楚芸儿。
圈内有个规矩，最后的大菜只能让客户先吃，要是客户吃了，合同就算谈成了。
现在……
啪！
客户终于动怒，一筷子拍在桌上。
楚芸儿扯着陆淮年的衣角明知故问：
「怎么了淮年，我做错什么了吗？难道这鱼我不能吃？那我现在就吐出来！」
陆淮年脸色也有些凝重。
客户冷声道：
「要是这个楚芸儿在，就没必要继续往下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