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和恶意！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脸盆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我死死地盯着窗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雨幕中，那个红影，依旧站在那里，对着我，诡异地笑着，招着手。
5 摊牌
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我缩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抵门的木棍，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窗户。那个红袄女人的影子和声音，像噩梦一样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直到天蒙蒙亮，雨停了，窗外的影子才消失不见。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房间，直奔赵支书家。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样子把赵支书一家都吓了一跳。
我语无伦次地把昨晚的经历说了出来，包括之前闻到的腥气、做的噩梦，以及赵小梅的警告。
赵支书听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老婆更是吓得直接哭了出来。赵支书沉默了很久，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陈老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这事儿……瞒不住了。小梅说的……多半是真的。”
他告诉我一个望鱼岙代代相传、却讳莫如深的秘密：黑水潭里，确实淹死过一对母子。那是很多年前，一个外地逃荒来的女人，带着个傻儿子，村里人容不下他们，把他们赶到了山后。后来那傻儿子不小心掉进潭里淹死了，女人疯了，穿着成亲时唯一的一件红袄子，也跳了潭。从那以后，黑水潭就开始“闹鬼”。每年夏天，总要莫名其妙淹死一个人，而且必定是外乡人。村里请过道士和尚做法事，都没用。后来只好立下规矩，严禁外人靠近水潭，也尽量不留外乡人在村里过夜。
“你来了之后，我们就一直提着心……”赵支书愧疚地不敢看我，“没想到……她还是找上门了……”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是外乡人？”我几乎要崩溃了。
赵支书目光闪烁，犹豫了一下，才艰难地说：“可能……还因为你是先生，是教书识字的……那女人的傻儿子……生前最羡慕的就是能上学认字的孩子……”
我的心沉入了冰窖。所以，那水鬼娘不仅要找替身，还要找一个“有学问”的替身，去陪她那傻儿子？
“没有办法对付她吗？难道就等着她把我拉下去？”我绝望地问。
赵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