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也看着他怀里那个装可怜的女人，“我只是想，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
我走上前，从他怀里，轻轻地、却不容抗拒地，将宋瑶拉了出来。
我抚上她平坦的小腹，笑容温柔。
“妹妹，别怕。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姐姐保证，一定让你，顺顺利利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宋瑶看着我的笑，抖得更厉害了。
她想挣扎，却被我死死按住。
顾言尘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他恨我，怨我，却又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无力感，让他快要疯了。
而我，就是要他疯。
这天晚上，顾家举行家宴，庆祝顾氏集团拿下一个重要项目。
顾言尘的父亲，那个常年板着脸的男人，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裙，挽着顾言尘的手臂，以顾家女主人的身份，笑脸迎客。
宋瑶也被我“请”下了楼。
我给她挑了一件宽松的孕妇裙，让她坐在我身边。
“妹妹身体不适，但听说是家宴，非要下来凑凑热闹，沾沾喜气。”我笑着对满桌的亲戚解释。
众人看我的眼神各异，有同情，有鄙夷，有看好戏的。
我全不在意。
婆婆坐在主位上，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
她几次想发作，都被公公用眼神制止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
婆婆突然端起一杯酒，站了起来。
“今天高兴，我这做婆婆的，敬新媳妇一杯。”
她说的，是宋瑶。
满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的羞辱。
顾言尘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妈，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婆婆尖着嗓子，“我们顾家马上就要有后了，我高兴！瑶瑶，这杯酒，妈敬你，谢谢你给我们顾家传宗接代！”
宋瑶受宠若惊地站起来，端起面前的果汁。
“谢谢阿姨，这是我应该做的。”
“什么阿姨！该叫妈了！”婆婆大着舌头说。
我嘴角的笑意，终于冷了下来。
我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宋瑶的碗里。
“妹妹，孕妇不能喝酒，多吃点鱼，对宝宝眼睛好。”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林婉！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是顾言尘的妻子，顾家的少奶奶，这个家宴的女主人。”
我抬起眼，直视着她，“您说，我有没有说话的份？”
公公的脸黑得能滴出水。
“啪”的一声，他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
“够了！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婆婆吓得一个哆嗦，不敢再说话。
我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顾言尘坐在我身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