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湿滑的水盆边缘栽进水里时，
我把害我落入这般境地的威廉又狠狠骂了一遍。
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回去就弄死他！
9
被祂从水里捞起来，摁了好几下，我才醒过来。
“你可真弱啊，小东西。”
嘲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已经没有力气骂祂了。
“还洗吗？”
“不洗的话，我给你擦干净？”
祂取了块毛巾把我包起来，迅速揉搓了几下。
快到我只来得及发出几道细弱的声音，对祂粗鲁的动作进行抗议。
毛巾带走了附着在我身上的水珠，
还有我的半条命……
“你自己理一下毛。”
祂点了点我的脑袋，以示提醒。
我看着祂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转身对着放在旁边的毛巾，狠狠踹了两脚。
我早晚把祂也一起弄死！
10
等我把凌乱的毛毛打理好，祂刚好洗完澡出来。
我扇了扇翅膀，飞到祂面前。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殷烛，殷商的殷，烛火的烛。”
殷烛……
本王记住了！
祂擦拭着乌黑的长发，眼睛却看着我。
“打算报复我？”
“当然不是。”
我矢口否认，“等我恢复实力，一定会报答你的。”
祂挑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予置否。
我等祂擦干头发，才落到祂肩上。
祂在床上躺下，而我钻进被角休息。
其实，血族更喜欢睡棺材，
我也不例外，
但鉴于殷烛阴晴不定的性子，
还是少说话为妙。
鬼知道，祂会不会突然发病，把我捏死，扔进棺材，埋进地里。
我还没活够，不想亖。
11
接下来两天，我们两个非人生物的相处还算和谐。
当然，
这说的是除了我每天洗澡不成，掉进水里，然后被殷烛嘲笑的时候。
在第三次被殷烛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
我抬了抬滴着水的翅膀，
陷入深深地后悔，
我不该以貌取人。
要不是我以貌取人，
就不会吸殷烛的血，
我就不会中毒，
更不会虚弱到洗个澡，都能掉进水里的程度。
“还洗吗？”
一张苍白精致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祂嘴角上扬，显然是在嘲笑我！
“不洗的话，我用毛巾把你擦干净。”
我无力地瘫在水池上，“不洗了。”
在祂拿毛巾试图包裹我时，我尖叫着爬起来，“哦不不不！不是这样！”
“你应该轻柔地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而不是粗鲁地用这玩意儿把我搓一遍！”
我的抗议显然是有用的，前进的毛巾已经停了下来。
“唉！你怎么这么麻烦？”
虽然这么抱怨着，但祂还是小心翼翼地擦着我翅膀上的水。
我享受着祂的服务，忍不住反驳，“明明是你太过粗鲁！”
等祂收了毛巾，我扇动翅膀，飞到木桌上的书上，继续看起来。
这是我在书架上找到的，讲述东方神话和非人生物的书。
我发现书里的僵尸和殷烛很像。
没有心跳脉搏、没有温度、不喜欢阳光、全身是毒、还力大无比。
但祂不怕糯米、桃木和黑狗血。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