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会议室太闷，我打开窗户透了透气。
结果，新来的总监当场就炸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乔月，公司是你家开的？想开窗滚回家开！”
“这个月你团队的50万奖金，全没了！”
我看着他涨红的脸，淡定地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哦，那你去找房东说。”
然后，我当着我的面，拨通了物业的电话：“喂，我是A栋16楼的业主，麻烦把1602室的中央空调停一下。”
这下，他傻了。
1. 业主现身
新来的总监陆泽，脸上的表情像是吞了一整只活苍蝇。
刚刚还盛气凌人，现在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没合上。
我没管他，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
“对，就是那个正对着电梯口，挂着‘星辰传媒’牌子的公司。”
“麻烦了，谢谢。”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揣回兜里。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楼下马路的鸣笛声。
我团队里的苏晚，悄悄给我比了个大拇指，眼睛里全是星星。
陆泽身后的马屁精张萌，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找台阶。
“陆总监，乔月就是开个玩笑呢，她怎么可能是业主，这栋写字楼的租金多贵啊。”
陆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脸色缓和了一些，重新清了清嗓子，试图端起架子。
“乔月，上班时间，别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中央空调出风口，“呜”的一声闷响，风停了。
闷热的空气，瞬间重新占领了这片空间。
这下，所有人都信了。
张萌的脸，白得像她桌上那份还没来得及打印的报告。
陆泽的脸，则是从红到白，又从白到青，最后定格成一种酱紫色，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变色龙。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在这么多下属面前，丢过这么大的人。
“你……”
他指着我，手指都在抖。
我懒得看他。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陆总监，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我团队这个季度的项目。”
“不是来跟你讨论开不开窗，或者我是不是业主这种问题的。”
“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陆泽深吸一口气，又一口气。
我怀疑再吸下去，他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飞升。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今天的会，不开了。”
说完，他猛地一摔门，走了。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同事，和门板撞在墙上的一声巨响。
2. 陈总来电
陆泽前脚刚走，大老板陈总的电话后脚就追了过来。
我刚接通，陈总那略带疲惫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乔月，怎么回事？陆泽说你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我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陈总，我只是开了扇窗户。”
“然后陆总监说，要扣掉我团队这个月所有的奖金。”
“我寻思着，既然公司连开窗都要管，那我这个房东，把空调关了，也不过分吧。”
电话那头的陈总沉默了。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窗户或者空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