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了，不是……」
「闭嘴，」他眼神转动，语气缓和些许，手机重新砸回我手里，「跟你领导说，把成绩转给我爸。」
「为什么？」我瞪大眼。
老公光风霁月，复读十八年从未想过走后门，怎么会要我的成绩？
儿子眯了眯眼，转身大步往外走。
我急忙跟上：「你不吃饭，到地下室拿什么？小心胃疼……」
「吵死了！」话语被打断，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停住回身瞬间抓住我肩膀提起来。
「砰」的一声，我整个人被砸到墙壁。
后背疼痛欲裂，四肢划破冒血。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
眼前人，不是我儿子。
2
「你最爱唱『虫儿飞』哄我睡觉。
「我之前暗恋甜甜，把她对象打进医院，是你只身出面解决。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你养大的儿子。」
儿子施施然地提来一根棒球棍，笑眯眯地朝着我的膝盖骨猛敲下去。
「咔」，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却见第二棍毫不犹豫瞄准小腿砸下。
强忍住疼痛，我撑起身体，飞快扑抱住棒球棒。
「你这样对我，你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老公斯文顾家，是街坊邻居人人称赞的好丈夫。
我们的儿子怎么会养成暴力狂？
儿子不言，嗤笑一声，猛地一脚踹开我。
脚踩我胸口压制住，对着我的小腿和大腿狠狠砸。
疼痛席卷我全身，冷汗把衣服浸湿，好几个瞬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前，一盆冷水兜头淋下。
「你的腿废了，入学体检过不了，成绩转给爸爸，懂？」
脑子昏昏沉沉，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俯身掐着我脖子径直提起。
眼前一黑，我差点断气。
我拼命扣他手指，挣得瞬间呼吸，艰难挤出轻若浮丝的一个字：「好。」
「早点同意不就好了，果然女人就得暴力才听话。」他松手扔我到地上。
我恨恨盯着他：一个人不可能性格大变，我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等老公回来，我要跟这逆子断亲！
「梁斌，你会后悔的！」我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喊。
「你真是不懂男人啊，妈～妈。」
梁斌拍了拍我脸庞，掏出手机给老公打电话：
「爸爸，有人要出让高考状元，你能接收吗？」
3
被梁斌囚禁在地下室一个小时，远在郊区放松压抑心情的老公赶回来了。
「梁斌，真有人愿意出让状元？」
老公气喘吁吁，却难掩眉眼欣喜，没有注意到被锁在被窝的我。
梁斌轻蔑地扫了我一眼，恭敬回答：「爸，是的，只要你愿意要。」
老公眉开眼笑：「可以！对方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满足他。」
他拍了拍梁斌肩膀，「干得不错，待会儿转你10万暑假好好放松一下。」
梁斌有点受宠若惊：「谢谢爸！」
转身，他一把掀开被子，在老公震惊中扯了扯锁链。
锁链一头扣在床头，一头圈在我的脖子。
疼痛使我乏力难耐，缺氧使我头晕眼花，我抓住机会猛吸新鲜空气。
老公反应过来，一巴掌推开梁斌。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我，声音颤抖：「诺诺，你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