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狂喜。
她一直视墨痕为偶像,能得到墨痕的亲自颁奖,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荣耀。
聚光灯在场内疯狂扫射,寻找着那个传说中的身影。
最后,那束追光穿过整个会场,越过所有翘首以盼的面孔,精准地停了下来。
它没有照在舞台上,也没有照在任何一位艺术名流身上。
那束光,落在了角落里,我的身上。
全场死寂。
上千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我。
林晚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05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中弥漫着荒诞和难以置信的气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束刺眼的追光,将我从角落的阴影里彻底剥离出来。
林晚晚脸上的狂喜,一寸寸碎裂,变成了惊愕,然后是极致的荒谬和恐慌。
她的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张扬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他看看我,又看看台上的主持人,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愤怒。
“搞什么?灯光师出错了吧?他怎么可能是墨痕?”
“开什么国际玩笑,一个浑身铜臭的商人,怎么配叫大师?”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主持人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反应,他拿着手卡,声音沉稳而有力。
“各位,请安静。我们知道这很令人震惊,但我们已经通过多方渠道,包括国际艺术品鉴定协会,确认了墨痕先生的真实身份。”
“陈默先生,就是墨痕。”
在全场的注视下,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一步步走向舞台。
每一步,都踩在林晚晚崩塌的世界之上。
我从她身边走过,没有看她一眼。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颤抖。
我从主持人手中接过另一座奖杯和话筒。
“大家好,我是墨痕,也是陈默。”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台下,一片死寂。
我看向脸色惨白的林晚晚。
“林小姐,恭喜你获奖。你的这幅《囚鸟》,确实画得不错。”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
“尤其是对光影的模仿,和我三年前的作品《破晓》,有七分相似。只是,你的笔触还略显稚嫩,对色彩的情感表达,也欠缺了一点灵魂。”
林晚晚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不稳。
张扬立刻冲上台扶住她,对我怒目而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窃贼!你不仅窃取晚晚的灵感,现在还想窃取她的荣誉!你无耻!”
“窃取?”我笑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只是对着台下说。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也为了让大家更清晰地理解《囚鸟》这幅画的创作原型,请看大屏幕。”
我打了个响指。
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张画稿。
从最初的线条构图,到色彩的搭配方案,再到每一个细节的笔触练习。
全都是《囚鸟》的创作过程,但画画的那双手,是我的。
每一张画稿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日期戳,时间都在林晚晚“创作”这幅画之前。
紧接着,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我在画室里,独自一人,一笔一笔画出《囚囚鸟》的完整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