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可：【清清，别冲动。我们还是好姐妹，对吧？】
后面跟着一条小视频。
是昨晚的另一段画面。
我醉得不省人事，她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笑出声。
「好姐妹？」
「呵。」
我没有关掉消息。
反而把手机横过来，让观众亲眼看到屏幕上的对话。
弹幕瞬间失控：
「？？？这什么意思？」
「这是潘思可？！」
「不会吧，她在威胁虞月清？」
我抬眼，对着镜头，猛地笑了。
下一秒，手掌抬起，啪的一声。
在众目睽睽下，扇了自己一巴掌。
声音很脆。直播间先是静了三秒，然后弹幕炸成两派：
「卧槽她怎么打自己了！太刺激了！」
「这是作秀吧？感觉有点演。」
「她疯了吧，自己打自己？」
我不解释，也不哭。
我只是盯着屏幕，声音冷得像冰水泼下去。
「这巴掌，不是给我自己，而是替我甩在那些口口声声叫姐妹、却把我当筹码的人脸上。」
弹幕全乱了。
「卧槽这疯美感！！！」
「她疯了吧！」
「可是……好爽啊！」
我笑着，把手机放下。
「今天，就到这儿吧。」
直播戛然而止。
微博瞬间炸开。有人骂我疯，有人说我作秀，但更多人第一次开始怀疑潘思可。
我靠在沙发上，眼里有光，不是泪。
外面的街道灯火通明，别以为我只会默默忍受。
04
热搜降了一点，又炸了起来。
舆论像潮水，前一秒把你抬上天，下一秒就能把你掀翻。
刚关了直播，手机就像失控的蜂巢。
消息、私信、电话，一股脑往我身上砸来。
大多数是支持的留言，也有质疑，更有匿名的威胁。
我随手滑过，把大部分删掉。
留下有价值的：谁转了那段视频、哪个号在带节奏、哪些账号反复给潘思可点赞。
信息像线索，一点一点连成网。
与此同时，另一头，潘思可在咖啡厅里坐得很端正。
她端着杯子，眼角带笑，像等着看一出好戏的人。
孙艺恩坐在对面，端庄得体，笑里有凉意。
「小可，这事处理得不错。」孙艺恩语气平静。
「她突然做出那样的举动，外界难以短时间消化。」她把手指交叠。
潘思可笑了笑：「粉丝这块我来控制。合约和资源的部分，你帮忙跟公司的人说说。别让她有太多退路。」
她们说得轻描淡写，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而不是策划猎场。
很多年前就见过类似的剧本。
先让人孤立。
然后逼她们退让。
最后用「资源」换取沉默。
他们要的是顺从的答案。
绑死她的手脚，让她永远记住想走的门，已经被锁上。
我正抚摸着阿糯的脑袋。
助理的短信在这个时候弹来：潘思可和孙艺恩邀请你参加周末的圈内饭局，说是「有助于沟通」，还有几位导演在场。
短信写得温文尔雅，像一封普通的社交邀请。
我看了看那行字，嘴角一抽，笑起来，冰冷。
「有助于沟通？」我低声重复。
他们倒是真会说话。
阿糯在腿上打滚，它不懂这些社会规则，只知道蹭蹭我，邀请我摸摸它的头。
